两人身体相连,就这么爬在床上。
好一会儿,贲张的性器软下去,自己滑了出来。章希烈若是醒着必然知道收敛一点儿,这时醉着却是不管不顾地大哭,眼都哭肿了,鼻涕眼泪都抹在凤三胸口上。凤三懊丧透顶,松了口气,软软地在章希烈旁边躺下,随意扯下一块床帐按在嘴唇上。血还在流,从前被人砍了一刀也不像这种痛,连身体里的欲火也被这痛楚平息了。
凤三知道嘴唇受伤绝对不轻,他不得不想明天怎么出去见人,到了青城,怎么见自己的下属。一想到这个,火气再一次烧了起来。凤三恶狠狠地转头望向章希烈,不由一怔。章希烈仍然在哭,扁着嘴,皱着鼻子,像个被欺负了的软弱无依的小动物。凤三瞪着章希烈看了一会儿,刚刚硬起来的心肠又软了,伸手揉了揉章希烈的脑袋,喃喃骂道:"小混蛋!总有一天和你算总帐!"嘴唇疼得厉害,不由又"咝咝"抽起冷气来。
凤三下床去照镜子,咬痕极深,没有个十天半月怕是好不了。他心里哀叹,回到床边时章希烈已睡着,脸上犹有泪痕,身上的衣服被剥得精光,少年纤细的身子因刚才情潮的翻涌而染上微红。这具身子无疑很好看,却令凤三吃尽了苦头,他伸手在章希烈腰上狠狠拧了一把,章希烈痛得呜咽一声蜷起来,酒醉眠深,却是未醒。
凤三又扯下一片床帐替他擦去下身的酒水,见床单上染了两星殷红,知道他后庭受了伤,心里更加懊丧,取了伤药替章希烈涂上。章希烈在他手里微微地扭动,好不容易抹好药,凤三替他搭上薄衾,侧身躺在旁边。
第14章
第二日凤三早早醒来,小厮进来扶侍他梳洗,看见凤三模样不由一怔。凤三对着镜子照了照,半边嘴唇都肿了,不禁一阵头疼,吩咐小厮准备了一顶带面纱的笠子。他将笠子戴上,对着镜子看一看,觉得更加古怪,犹豫良久,将笠子扔下,淡淡一笑:"希烈在我身上打了个记号,好看吗?"
小厮忍笑道:"既然是章少爷的记号,什么样都好看。"
凤三一笑作罢,命小厮退下,吩咐晚些开饭,先上醒酒汤来。在房中坐了片刻,听到床上有声音,回头一看,章希烈果然醒了。
章希烈揉着脑袋呻吟了一声,说:"头好痛好痛。"
凤三将醒酒的汤端过去:"不能喝酒就不要喝,先把醒酒汤喝了。"
章希烈还迷糊着,就着凤三的手喝了汤,皱眉道:"我要如厕。"掀开薄衾,发现身上光溜溜的,吓了一跳,脸孔顿时涨红了。他抬头朝凤三淡漠的脸上看了半晌,渐渐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他醉得极深,不能完全想起来,自己如何投怀送抱,凤三如何挑逗他新吻他,如果在他身子下面施为却是有印象的。他脸上初时是微红,后来红得几乎要滴下血来,突然折身缩回薄衾里,将整个身子都蜷起来。
凤三拍拍薄衾下圆圆滚滚的一团身子,"做都做了,害什么羞啊?"
章希烈震开他的手,既不出来,也不出声。
凤三道:"昨天可是你硬缠着我,我没有办法只好满足你......"
一句话没有说完,章希烈已跳了起来,裹着薄衾抓起衣服一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