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希烈翻了凤三个白眼,"谁会怕啊!"
凤三笑道:"好,咱们来认真比一比。"放下纱帐,将被子一掀,盘腿坐起来。
"你干什么?"章希烈吓了一跳。
"黑咕隆冬怎么比啊。"凤三慢悠悠道,眼光在自己微微抬头的性器上停了停,移到章希烈下身,耳中听到一阵咬牙声,不由微微一笑。
他自小练武,跟着老爷子走南闯北见世面,是野惯了的。对于男人来说,吃些苦很有必要。比如现在,凤三的皮肤晒成一种淡淡的古铜色,非常有男人味,而章希烈呢,却白得像剥光了壳的鸡蛋;凤三的胸膛宽阔、平坦、精瘦,可以叫人想象这具身子蕴藏着的力量,然而又看不到大块的肌肉,美得仿佛刀刻出来一般,而章希烈呢,生得细腰窄臀,美则美矣,却是少年人特有的单薄,虽说凭着这个身段底子,以后勤加锻炼前途不可限量,但那是以后的事,现下和凤三锣对锣鼓对鼓地坐在这儿,难免叫人觉得丧气。
凤三将拇指和食指分开,在自己的性器上虚比了比,又去量章希烈的。章希烈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叫了一声:"不比了!"就往床下跳。凤三险些笑晕过去,一把将他拉回来,推倒在床上俯身压住,低声道:"有人来了!"
章希烈吓了一跳,不敢再动。竖起耳朵听了片刻,窗外并没有动静,想是那人又走了。刚缓和下心情,忽然觉得不对,面容一僵,冷冷道:"你干什么!"
凤三一面温柔地、舒缓有致地揉捏章希烈的性器,一面若无其事地说:"我怕你自卑,落下什么心灵阴影,所以......帮它变大点儿。"
酥麻的快感在脊背上乱窜,章希烈身子抖了抖,脸上一阵青白一阵潮红,伸手猛地去推凤三。凤三连忙按住他,压低了声音道:"听房的人来了。"章希烈还想说什么,口中一紧,已被凤三热烈的舌头缠住,呜呜说不出话来。凤三的手仿佛一条小蛇四处惹祸,章希烈喘息着,身上仿佛有电流穿过,引起一阵微微的战栗。
章希烈心里正乱糟糟的说不出个滋味,凤三的嘴唇已经离开,淡淡道:"人走了,睡吧。"
章希烈慢慢回过神来,不由得愤怒起来,瞪住凤三低喝:"凤怀光!"
"嗯?"凤三已躺下,疑惑地看了章希烈一眼,露出询问之色,表情无辜,犹如刚落地刚洗过澡刚刚抱上床的婴孩儿,想了想,慢吞吞地撑着坐起来,无可奈何地说:"你不是不比了吗......不过,你若要比,我还是可以奉陪的。"
章希烈脸色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怒骂:"你这个混蛋!"
凤三的表情更加困惑,皱眉道:"要比就比,不比就比。婆婆妈妈的,你像个男人吗?"
章希烈几乎要气晕过去,如果眼光能杀人,章希烈的眼光已能杀一群人,但还是杀不死凤三公子。章希烈的目光若是刀,凤三的目光就是刀鞘。章希烈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人:他站在你面前,油盐不进、百毒不侵,你一窜冲天把天撞个窟窿,也别指望他把眉毛抬上一抬。
凤三看他实在气得可怜,叹息道:"你在生气?"
章希烈哼了一声。
凤三道:"你为什么生气呢?"
章希烈又哼了一声。
凤三认真地猜谜语,"难道是因为我吻了你?"
章希烈脸色变了变,又哼了一声。
凤三摸了摸章希烈的脑袋--头发又粗又硬,怪不得脾气不好--微微长叹,"章公子,虽然我还没有心上人,虽然我不知道自己打算找个什么样的人共度一生,虽然你还没有长大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