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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稍稍收紧了手,希珀却动了一下。

塞隆的心跳立刻漏了一拍,她要怎么解释目前的场面?老师,您的手太凉了?

她懊恼地闭上眼睛,不过幸运的是,希珀并没有醒来。她只是收紧了一些,更加靠近过来,毫无防备地呼吸。

她连呼吸声都这么……动听。

塞隆难以想象希珀醒着的时候会做这样的事。她是一个冷漠疏离的人,头发永远梳得一丝不苟,嘴唇严肃地抿着,像个禁欲的修女。她的嘴唇生就只为了念诵咒文,她的手指生就只为了触摸书籍,书写高深的学问。

她偶尔也很调皮,但这无损她的威严。

没人能靠近她周围一尺的距离,除了塞隆能偶尔突破这个距离,由她握着手指导施法动作,或者越过她的肩膀,指出一条古老注解的意思。

可她现在离得那么近,温暖的气息吹在了她的面颊上,带着女性的体香。

塞隆克制地不去想那个吻,不去想离她只有两寸左右距离的希珀,强迫自己背诵一些历史考试的内容,这是一些非常容易让人睡着的东西,可是现在收效甚微,她想起在那些她想象中去过的地方,想起希珀悦耳的声音在耳边低低地讲述那些枯燥的内容……不能再想希珀了!

她决定默诵古斯尼亚语的单词表,那些枯燥乏味的东西总算给了她一线生机,困意如期袭来,她渐渐地昏睡了过去。

就在这房间的门口,湛蓝色的绅士并没有离开,它从房门下的空隙里一点一点地钻进了房间,看见房间中的场景之后,流动的水陡然在头顶喷出一个小喷泉来。

它当然不会消失,作为一个古老的元素仆从和这个法师塔的管家,理所应当在这个时候出来收拾残局。

它捡起床尾的毯子,盖在塞隆身上,顺便盖住了希珀的胳膊。

它的主人整天呆在房间里,也并不是因为法力透支而需要长时间的昏睡。

相反,她彻夜失眠,苦恼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都是因为那个吻。

就在刚才,就在它把塞隆叫来之前,它的女主人还烦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勉强坐下来,看了两页书,为了保证自己的效率,还摊开一张纸打算做笔记。

但她显然是失败了,那张草稿纸上写了几个字,接着画了一个人头肖像。

肖像画很像她的女学徒,简直像过头了。希珀察觉到元素生物的目光,忽然把那张纸翻过来,扣在桌上,又往上堆了几本书,然后站起身,继续在屋里打转。

连风都受到了她的惊扰,跟在她身后“巡逻”,摊开的书本哗啦啦地翻着。

这些调皮的坏小子们越来越谄媚了,简直可以当做元素君王心情指示计。

希珀这时候忽然停下来,一只胳膊撑在门上,指关节被捏得发白。她痛苦地把额头抵在拳头上,啜泣一般的声音传来。

“我……我还想……再吻她一次……”

它的女主人一直是一个很有行动力的人,所以在门外待命的时候,它一直以为希珀会吓着她的那个可爱的学生。

谁知她现在会乖巧得像个小猫一样,睡在这位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