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下等于提醒了我们,于是跟着他去了学校的停车场,坐着他开的车去了南京郊外一处小别墅楼里,明明是晚上十点不到,照理说,这个别墅区应该灯火通明才对,可一路上,我并没看到一家有灯火,甚至于别墅区的里的路灯、保安亭等共用地方都没有点灯,保安亭刚才也只有一个老大爷在看门。
这里我以前从来没跟汪洋来过,所以,在进了这栋别墅的屋里后,忍不住问他,“汪洋,这是你新买的别墅?”
“嗯。”汪洋淡淡的回了我一句,似乎料定我会问下一句,于是接着又补充道,“这里没有别的住客,因为之前我放了一些毒物,吓走了住在这的人,然后才能低价买了这栋别墅作为我养蛊地。活蛊人已经知道我和你们合作,并且也知道你们来了南京,这就说明,他只要一从压着的楼板下出来,就会去往我们的住处找我们报复……所以,这里相对来说比较安全。”
这个人也太过分了,就为了能低价买套别墅,就下蛊把这里的居民都给吓跑了……
所以说,汪洋就是汪洋,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好心?”樊守听完他说的话,警惕的望着他。
其实,我也想问这句话。
汪洋却看了看我,半晌才道:“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帮你就等于帮我自己。与人为善与己方便。”
他这句话一出,我愣了一下,这话好像是我之前劝过他的话!难道他听进去了?
樊守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我,不高兴了,“陈碧落,你老公现在受伤了!”
我这才回过神,愧疚加心痛的看向樊守的手,他的手虽然已经不流血了,但是肿了起来。
我忙拉着他坐到沙发上,问汪洋家里有没有医用急救箱。
作为医生,汪洋家里自然少不了这些东西,所以,他没有回答我,就转身去了一楼的一间屋子,随后拿来医用箱递给我,“你们随意,我先回房洗澡换身衣服。”
他身上全是灰,本来又有点洁癖,肯定早就受不了了,所以,我接过医药箱,他就上了二楼。
他一上去,樊守就朝我厉声警告道:“陈碧落,我警告你,以后不许看除了我以外的男人,超过十秒钟!”
太霸道了吧?
我嘟起嘴不满的白了他一眼,可想到他受着伤,于是没有和他反驳,而是接着给他伤口消炎、包扎。
等给他包扎好了,樊守似乎也是实在累极了,居然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见状,就轻手轻脚的将他放躺在沙发上,然后就去了楼下的房间,找了一条毯子给他盖上,接着我又去洗手间打了一盆温水,过来轻轻给樊守擦着身上沾染的血迹。
樊守睡觉一向都不是那种沉的人,可今晚我给他这样擦拭身子他都没醒来。只是,即使睡着了,他的眉头也是深锁的。
我毛巾擦他脸的时候,不禁朝他的眉心擦了擦,想要给他抚平。
“我一直都认为樊守什么都比不上我,可自从你的出现,我才发现,我大错特错了。”
突然,楼梯那边传来汪洋的声音,随后是他下楼的脚步声。
我就拿下给樊守擦脸的毛巾,扭头看向他。只见他穿着浅蓝色真丝睡袍和拖鞋,半干的头发没有梳理,自然的搭在眉目上,和当初他在大樊村的发现有点像,让人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