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流产了?
门口这时传来樊小花离开的脚步声,我忙喊住她,“等等……”
“蛊婆,你还有啥子事吗?”樊小花问我。
我顾不得多想,掀被起身,发现身上力气恢复了好多,但随着我一起身,我就感觉下身一涌,和来例假的感觉一样。看样子,我是真的有可能流产了。我心一紧,伸手又给自己把了把脉,脉象微弱,确实和流产有些像。但我不确定,所以,扶着墙,走到门口处,然后就打开门问她,“你说……你说我坐月子?你怎么知道我做月子的?”
我这突然打开门,把樊小花吓了一跳,随后听到我的问题后,忙朝我眨了眨眼,回答道:“这事村上人都晓得了,所以,受过蛊公恩惠的人家,都来给你送来补品,你瞧瞧这门口。”
她这么一说,我往门口地上一看,确实,地上放了好多竹篮子,里面有红蔗糖、鸡蛋、熏肉、红枣什么的。
这山里的农村人和城里不一样,她们送东西,一般都是不好意思说话,反正放你家门口后,就匆匆离开了,他们也不是为了讨好樊守,而是真的感激他,崇拜他。给东西也不求回报的。
看到这些东西,我就更加肯定樊小花的话了,这会心里好堵,抬头继续问她,“你们怎么知道的呢?”
为什么我却不知道啊?樊守没和我说!
“哎呀,蛊婆,这也没啥子大不了的事情,蛊公身体那么壮实,你也这么年轻漂亮,将来孩子肯定还会有的,别难过。”樊小花显然以为我是不好意思承认自己流产了。
我看着她黝黑的脸上露出的同情之色,心里更是难过,忍住心酸的滋味,再次问她,“你就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知道的就行了?”
“蛊公为了救樊墩子一家,带着你个跟老族长他们去后山捉蛊,后来你摔下山流产了,蛊公抱着你从后村跑到前村的诊所,一路上都在喊着你的名字,村里人都看到了,后来都问后面跟着的老族长,得知你是流产了。大家就开始给你准备补品了。”樊小花回答我道。
我一听这下真的确定我是流产了,我心里好难受。之前才来这里的时候,死活都不想和樊守在一起,更别说想给他生孩子了,那时候,甚至还想过和汪洋要避孕药的。可一直都没有机会要。每次恩爱结束后,都祈祷自己不要中标。因为我不想沦为农夫的生子工具。
可是,真当我接受樊守后,现在得知自己流产了,我觉得好可惜,这可是我和樊守的孩子呀,樊守那么喜欢小孩,结果没留住,他一定比我更难受。难怪他今天一直恹恹的,一脸憔悴呢!
“蛊婆,我说句实在话,我们村寨里的蛊公人真是不错,不像别的寨子里的蛊公,整天仗着别人都怕他,作威作福滴。咱寨子里的蛊公阿守以前也帅的很,村里头的小姑娘都围着他整天转,后来樊雅就给别的小姑娘下蛊,惹的蛊公生了气,才自己在脸上下了蛊虫,毁了容貌的。他性子强硬,血气方刚的,从来对谁都没个好脸,可是,他对你那是真的好!你流产那天,他抱着你往诊所跑的时候,我看他都好像红了眼睛呢!他这么个大男人,在寨子里这么多年,从没有谁见过他掉过眼泪豆子的,所以说,他是真的很在乎你。蛊婆啊,你就好好和他过,养好身子,以后有的是机会要伢子!”
樊小花见我不说话,知道我难受,说了一大堆的安慰话语。说完,还伸手要给我把挡脸的长发掖到耳后,结果,她手刚碰到我头发,大虾子就嗖的一声从我身后爬了出来,一下就缠住樊小花,吓得她叫声连连,“啊……救命!有大蛇!呃……”
她一喊,把我也喊回神,她男人也从屋里跑出来,看着大虾子缠住他老婆,他居然吓得跌在地爬回家,把门关上了。
这什么男人嘛!
我这会踢了踢大虾子,喊它松开樊小花,它并不听。后来,我突然想起之前樊守命令它干什么的时候,都是先在地上跺几脚,然后当大虾子看向他的时候,他才指着某个地方让它攻击或者是离开,所以,我也学了学他的样子,在地上连续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