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人了?”樊守问我。
“嗯。”我点点头。
“是不是樊子那小子连衣服都没给她搭一件的?”
“是啊。”我有些佩服樊守了,他虽然是粗俗但并不鲁莽,相反很聪明很细心。
“那你赶紧进去给她盖上被子什么的,我好进去给她灭蛊!”樊守朝我推搡了一下。
他这样倒是让我愣了一下,他这是在避嫌吗?不好意思看民嫂的身体?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之前怎么还偷看别人做那种事情啊?
带着疑惑,我走了进去给民嫂盖上床边的被子。然后喊樊守进来。
樊守进来之后,我以为他又要拿什么枯草杆子伸到民嫂鼻子里钓蛊,哪知,他却从兜里小心翼翼的取出用甘蔗叶包着的血红色小蜘蛛,然后将小蜘蛛放到民嫂的脖子处,小蜘蛛一碰到民嫂的脖子皮肤,细小的脚就爬动起来。
樊守这时却拿甘蔗叶的尖头,往小红蜘蛛的肚子上一戳,小蜘蛛就受惊的嘴巴往下咬了一口民嫂的皮肤,随后,脚也缩到一起就像是死了一样。这时,樊守却把小蜘蛛用甘蔗叶子挑起来,重新包了起来,放回兜里。
“呃……”民嫂没有三秒钟的时间,就深深的吸了口气,脖子那里被红蜘蛛咬过的地方瞬间红肿起来。
我吓了一跳,退了两步,问樊守:“你对她做了什么?”
他说是救她,可刚才那红蜘蛛一看就是有毒的,这样咬民嫂一口,民嫂不会死吗?
樊守没理我,而是目光死死盯着民嫂的脖子处。
民嫂被蜘蛛咬了一口之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伸手捂住脖子,睁大眼睛惊愕的看了我们两眼,然后就开始剧烈的咳嗽,“你们怎么在这……咳咳咳……”
“你中了草鬼,我们是来救你的。”樊守朝她解释了一句。
民嫂就一边咳嗽的一边朝他看来,但是已经说不出话。
咳了一会,她就头一偏“呕”的一声,吐出一口带黑血的浓痰。
这时,我看到那滩浓痰中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我肉麻的抱住胳膊,看向樊守,“痰里有东西!”
这又是什么蛊啊?
樊守这会已经走到民嫂家的灶台上,抓了一把盐洒在那滩浓痰上,只见浓痰立马发绿起了几个泡泡,然后就没有什么动静了。
我见状舒了口气,因为这就说明民嫂没问题了。毕竟蛊已经出来了,还被樊守消灭了。
不过好像那些蛊虫,都很怕盐。
民嫂这时惊愕的坐起身,突然发现自己没穿衣服,赶忙把被子拉起来裹住身体,惊讶的望着樊守,“蛊公,我这是怎么了?”
樊守别过头不看她,“你想想最近是不是和樊子有什么过节?”
樊守这么一问,民嫂转动了几下眼珠,想了想,摇摇头道:“没有啊,樊子这段时间还帮我砍了几次甘蔗,说我男人不在家,怪不容易的。”
“那没事了,你以后离他远点的。”樊守闻言,皱了皱眉,丢下这句话就往外走。
我忙跟上,奇怪他为什么不告诉民嫂被樊子下蛊的事情。
就在我们出来的时候,民嫂家的儿子背着个布书包急匆匆往家赶,看样子是放学了,中午回家吃饭。
他长得瘦瘦的,皮肤很黑,不过两只眼睛很大,看到我们从他家出来,眼中浮现好奇,但等我们经过的时候,还给我们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