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晓得啊!所以,请你给出个主意,他阿爸去城里打工了,这要是伢子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和他阿爸交代啊!呜呜呜……”妇女说到这,就拽起围在腰间的围裙,擦起泪来。
老族长想了想,扭过头看向樊守,“阿守,要不你给看看是不是中了草鬼?要不怎么汪神医都治不了呢?”
樊守点点头,随后就跟着族长和那妇女去了她家。
我当然也得跟着,因为,我一离开樊守超过三十步左右,就会肚子疼。
妇女家是栋破旧的山石和黄泥垒起来的房子,屋顶居然不是瓦,而是那种草盖上去的,这是我见过最破的房子了。
没进她家里,我就听到小孩喊叫声,说的话很奇怪,不像这边的方言,但是也是一种方言,因为我听到他喊了几个“阿爹阿姆”的称呼。
樊守和老族长他们跟着妇女进去了,我却因为这房子的墙壁上有马蜂洞,马蜂在门口飞来飞去的,吓得我不敢进去,只站在门口往里面看。
里面同样很简陋,家里的家具大多是竹子做成的,小孩手脚都绑着绿色的尼龙绳子,胸口处也绑着几道草绳,草绳是固定在一张破旧的凉床上的。这种凉床我见过,以前我来四川旅游的时候,看到过。在我们那是见不到这样的东西的。
小孩即使被绑,他还是不断的挣扎着,发紫的脸上,露出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狰狞表情,口里更是不停的喊着什么,叽里呱啦的我听不懂。
就在我站在这的时候,身后不知不觉聚过来一些村民,我回头扫了一眼,他们有男有女,穿着都是少数民族那种服装,他们和我保持大概几步距离,在我回头看向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同样在看我,只是目光有些排斥和畏惧。
还有几个妇女聚到一起,对我指指点点的,我很尴尬,毕竟我在她们的眼里,是买过来的媳妇……
“啊~~!”
突然一声小孩的惊呼声响起,让我将目光收回,看向屋内,这时,我见到小孩睁大眼珠,在瞪着樊守。而樊守弓着身子,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着一根枯草叶子往小孩的鼻子里戳进去。
我看到后,都替这孩子难受,心想这帮人真愚昧,孩子发烧哭闹不是很正常吗?他们这是在胡搞什么呀?
眼看着孩子被他用草插进鼻孔后,身子抽搐痛苦不堪,随后还有血从他的鼻孔流出来,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几步冲进屋,劝樊守,“这孩子有可能是感冒发烧了,你们带他去医院看看吧?别这样折磨他了!”
樊守没理会我,而是继续用枯草往孩子鼻子里钻,离得近,我才发现,他手中的枯草杆在轻微的震动着,就像是另一头被什么东西拽住在摇晃一样。
而孩子也因此更加痛苦的扭曲身体,嘴里不停的嚷嚷着。族长则协助樊守,把孩子的头固定住,不让他转头。
我这一声喊没让樊守止住动作,反倒是让孩子的母亲生气了,走过来拉着我的胳膊,朝我轻声警告说:“你别吵你男人,他可是这里的蛊公,谁家着了蛊,经他一治,都能给取出来的。你们外乡人不懂,看着就成。”
孩子他妈都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孩受苦。
樊守大概将整根枯草插进孩子鼻孔中之后,孩子身体抽搐的越来越厉害了,孩子的母亲就跑过去按住他的脚,咬着唇,哭着看着自己的孩子。
我看孩子实在可怜,心里暗骂樊守不是人、愚昧!
就在这时,樊守居然把本来插进孩子鼻孔里的枯草,猛地一下给拽出来了,于此同时,枯草最末端上扒着一只黑漆漆的虫子!!
他拽出枯草之后,把枯草扔到地上,在虫子蠕动要跑的时候,他从妇女家的灶台上抓过一把盐,快速的洒在黑色的虫子上,顿时,虫子身子一僵不动了,几秒钟后,就化作了一滩发绿的浓汤。
我看到后,肉麻的抱着胳膊,呼吸都困顿了。
这是什么鬼东西啊?寄生虫吗?好恶心!!!
“是草鬼!不过,这下蛊的人虽然手法生疏,但是,下的蛊很歹毒。再迟一点,这草鬼就吸在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