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2)

假面情人 芃羽 6138 字 7个月前

“你说什么?”黎永丽一改原有的天真甜美,在仇天海的办公室内怒声拍案。“爸他已决定了人选?”

“老爷近来对永恒小姐的表现满意极了,似是有意將帮主的位置交给她”仇天海一副担忧的模样。

“不!怎么可以?爸怎么可以这样?仇叔,天威帮是我的!我的!”她气愤难平地握紧拳头。

“稍安勿躁,永丽小姐。”仇天海安抚她。

“教我怎么冷静?黎永恒凭什么得到天威帮?她根本只算个外人,她对天威帮仅多少?我不能再让她这么嚣张下去!”

“不管她懂多少,好歹她的表现不错”仇天海煽风点火地道。

“我不相信凭黎永恒一个人能做到这样的地步!一定有人在帮她!”她焦怒地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

“这倒是,我也好奇她怎么会知道义帮的许多消息”仇天海沉吟着。

“我怀疑问题出在那个强尼身上!”她拧着细眉。“他不太像个保镖”“强尼?嗯,他是有些不寻常”仇天海皱起眉,老羯子介绍来的那个年轻人不只功夫好,身手佳,连头脑都是一流,他早就听说上海投资的那件事就是他建议黎永恒做的。

真是个令人起疑的家伙,黎伯南没事找来这么个保镖,还真有点破坏他的好事。仇天海在心里暗忖。

“强尼绝对有问题,一个保镖怎么会仅那么多?更奇怪的是他和永恒好像感觉非常好,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地,让我毫无动手的机会。”

“别担心,我会再查查他的身分,但是,我建议你最好赶紧行动,把他从黎永恒身边支开,才能好好对付黎永恒。”仇天海怂恿地道。

“没问题,他就交给我来处理,我有办法治他。”她冷笑着。

“要小心点,我看得出他不好惹。”

“对男人而言,不好惹的人是我。”她对自己的外貌很有信心,要迷惑强尼那种小帅哥大容易了。

“你想得到天威帮和天威财团,就得加把劲,老爷很可能会提早公布谁是继承人,这点对你相当不利,你有什么计画没有?”仇天海的话中充满了煽动的语句。

“还没,前两次的狙杀都没有成功,只要强尼在她身边,我就动不了手”“上海老大王颖山的寿诞不是快到了吗?你何不利用那个机会,引他们到上海”仇天海提示她。

“嗯,这主意不错!王老头好色,我倒可以乘机把永恒推给他”她目光如刀,又利又狠。

“你够狠,也够聪明,天威帮还是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来掌管才行。”他不忘奉承一句。

她得意地笑了。

“仇叔,我就知道你是站在我这边的,你一定要帮我,爸那边一定要帮我多说好话。哦!”她开心地走近他,撒娇地搂住他的手臂。

“放心,我说过,我一定会帮你的”仇天海嘴上笑着,但眼里却闪着复杂而狡猾的冷光。

没错,他会帮她的,帮她和黎永恒对打,然后看着她们姊妹相残,看着黎家逐渐破败,这么一来,他的恨才有可能消除他和黎伯南的这笔帐,就要结清了。

黎永恒坐在餐桌旁喝着咖啡,看着报纸上有关警方连续破获几宗毒品交易的案子,心里闪过一丝的不安。

这阵子天威财团表面上很风光,但私底下却状况频仍,各大赌场酒店的生意清淡不说,许多违法交易相继被查缉,损失惨重,虽然她对天成帮黑暗的一面并不想插手,但天威帮和财团间的利害相关,任何一方出了问题都会造成莫大的影响,她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棘手的问题。

她叹口气,有时不免担心,作恶多端的天威帮也许就要破败了“看什度东西看得这么入神哪?”一个懒懒的声音倏地出现在她背后。

她吓了一大跳,转身看着头发凌乱,裸着上半身,一副刚睡醒的纪悠然,没好气地骂道:“干嘛突然冒出来吓人?”

“这样就被吓到?不会吧!”他单手支在桌缘,倾身向她,勾起唇角揶榆。

她浑身一僵,被他扑鼻而来的男性气息煽惑得血流加速。

“拜托你去穿件衣服好吗?我好歹是个女人耶!”她故作轻松地眸道,回身坐好,低头看着她的报纸。

都是那天荒唐的约会惹的祸,之前强尼在她面前半裸她一点都不觉得羞赧,也不曾去注意他那身纯男性的躯体,可现在她却不知道该把视线摆在哪里才好,穿着衣服的强尼看来四肢精瘦细长,但褪去衣裳后,他那身锻炼过的肌理线条就全然展现,不像一般健美先生壮硕夸张的体型,而是弧度比例匀称的阳刚之美,充满活力与朝气,辉映着他那张阳光般的俊美脸庞,居然让她脸红心跳,血压攀升“咦?我以前这样在你面前走来走去你不是都没感觉吗?”他搔着后脑,故意晃到她身边坐下。

他岂会看不出她的局促?自从他吻了她后,她就变得特别敏感,明明在意他,却偏要拉开两人的距离,好像硬要把存在他们之间某种起了化学变化的元素再变回原来的物质。

可能吗?爱情最厉害的地方便是一旦产生,就再也还原不了了。

“我我以前是懒得说你。”她向佐拉开椅子,神色有点尴尬。“难道你以前对每个女雇主都是这样衣衫不整,大剌刺地走来走去?”

他对她的举动感到好笑,她愈是想逃开,他就愈不放手。只要是他纪悠然想要的东西,就从没有得不到的。

“不,我只有在你西前这样。”他单手靠在桌上,托着腮看她,前额的头发半垂在眼前,性感得会杀死女人所有的细胞。

“为什么只有在我面前这样?”她屏住气息,瞪大眼睛。

“你说呢?”他灿烂一笑,反问她。

“我我怎么会知道?也许你本来就有点暴露狂。”她脸一红,收起咖啡杯,低声挖苦地走进厨房。

他大笑,耸耸肩,不再逗她,进入浴室梳洗,换上轻便的白上衣,一身清爽地走出卧室。

“这样不会伤到你的眼睛了吧?”他斜倚在厨房门框,冲着她微笑。

她白他一眼,倒了一杯咖咩递给他。“你最近的行为有点过火了,强尼,别忘了我们是主雇关系”“这关系很快就会结束了。”他暗示道。

她一怔,心被他的话轻扯了一下。

她怎么会忘了?他只是个保镖,工作结束就会离开,不可能一直待在她身边一直待在她身边?天!她在想什么啊?

倏地意识到自己竟兴起了不该有的惆怅,她急急收摄心神。

“没错,你只是个聘雇的保镖”她吸口气,挤出一个微笑。

他深深地看她一眼,她的心情变化都在他的预料之中,狡猾一笑,啜饮着咖啡,走到沙发边坐下。

“对了,天威帮昨天又被警方破获毒品走私了吧?”他换了个话题。

“嗯,再这样下去,整个天威财团都会完蛋的。”她叹了一口气。

他抿了抿嘴,在心里偷笑。

天威帮近来走私毒品遭破获其实都是他的杰作,由于接近她,他也接近了天威帮的权力中枢,因此掌握了许多天威帮的机要,才能在暗地里破坏他们的违法交易。

“天威帮的这些违法勾当都是由仇天海在负责,你打算怎么做?”他马上切入主题。

“我能怎么做?仇叔的力量在帮内不可协”她抑郁道。

“不是我说,他是个危险分子,你最好小心他。”他若有似无地警告。

“是吗?我倒觉得他人不错,做事不愠不火,很稳靠咦?你的钱好像得向他领,不是吗?”她想起了黎伯南的部分金钱都由仇天海在掌控。

“怎么?你怕我倒戈,反过来对付你?”他眯起眼看着她。

“这很难说,你不是说你认钱不认人?等等”她忽然顿了顿,走近他,眼神斜睨。“我一直没想过,你该不会明着保护我,实际上却是我爸派来监视我吧?”

“啊!被你发现啦?真糟糕,我得快点向黎老爷报告才行。”他佯装惊恐,从口袋拿出手机拨号。

她怎会看不出他在作戏,没好气地上前抓住他的手机,轻斥:“别开玩笑了!”

“呵你放心,我这么喜欢你,绝对不会背叛你的。”他笑着反手將黎永恒搂住,并拂开她耳鬓的直发。

她浑身一僵,被他的直言不讳及亲昵的动作吓了一跳!

他他竟然这么自然地?*党鏊喜欢她#縝r>

但他所指的又是哪种程度的喜欢?

“干嘛怕成那样?我又没有要吻你。”他刷着她发鬓的手指突然拧了一下她的粉顿。

她瞠大眼,气怒交杂地推开他,大声喝斥:“逗一个比你大一岁的女人好玩吗?你这小表真是愈来愈没大没小了!”

总是这样!自从认识他后,她的情绪总是被他带着转。

笑脸一敛,堆起了怨容。

又是骂他小表!他对“小表”两字真是反感极了!

“别老是急着用一岁的差距打发我!黎永恒,论成熟度,你还远远不及我呢!”他冷冷地道。

“成熟的男人不会老是拿女人寻开心。”她插着腰瞪他。

“成熟的女人不会老是拿年龄当挡箭牌!”他双手插在口袋里瞪她。

“谁拿年龄当挡箭牌了?”她上前跨一步。

“你啊!明明爱上了却不敢承认!”他也跨前一步。

“你在说什么?我爱上谁了?”她仰头怒问。

“我!”他低头盯着她。

她张日结舌,愣了好几秒,才从错愕惊惶中找回心神。

“拜托!那怎么可能?”她干笑着否认。

是啊!怎么可能嘛!她也许是有些动心,但那绝对构不上爱情!

绝对不会是爱情

她心虚地对自己强调。

纪悠然黑澄澄的眼瞳不悦地眯起,对她一味的逃避感到不耐,眉一挑,伸手抓住她的肩膀,猝然地攫住她的唇。

她大惊,扭转着头想闪躲,他干脆捧住她的脸,疯狂地在她柔软的唇上肆虐。

这样的强尼让她惶恐不安,充满了危险的性感及迫人的气势,她颤了一下,陡地用力推开他,并且生气地甩了他一记耳光。

清脆的巴掌声,震碎了两人之间原有的和诺和平静。

他没有躲开,只是以一种能將人冻结的视线盯住她。

第一次,有人敢打他的脸

她则被自己的行为吓住了!五条指痕在他俊美的脸颊上浮现,衬着他寒气逼人的表情,她顿时觉得抱歉又害怕。

“强尼”她讷讷地想道歉,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是我不对,很抱歉,我不会再随便碰你了。”他阴鸶地说完,转身走进他的房间。

她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对她和强尼之间日渐变化的感觉又惶恐又不安,她觉得自己无法再以轻松的心情面对他,他的存在变成了一种特别的压力,推挤、拨弄着她的心,令她手足无措,这种转变实在让她难以适应他究竟在想什么呢?那次疯狂的约会和夜游,以及两次毫无道理的吻,都教人心神不宁,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她窒问烦乱地低下头,再度想起他留在她唇间的火热,心陡地一热,竟是怔怔地发起呆来。

上海王颖山是上海的黑道霸王,他在这里的势力庞大非一般人所能想象,因此他的寿诞也办得有声有色,生日当天,他的手下在自己经营的翡翠园酒楼大肆妆点,为的就是替他庆生。

黎永恒对这样的场合并没有太大兴趣,可是黎永丽以“王颖山与天威帮关系良好”为由,说服了她一起代替黎伯南出席,她几经考量,只好勉为其难地来到上海为王颖山视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