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雕塑,依旧保持着右手举剑,左手垂下的姿势,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是长剑上挂着一顶帽子,令人惊悚不已。
一想到刚才自己差点就丢了性命,男子吓得脸色铁青,一屁股坐在地上。
只可惜他的同伴非但不安慰他,反而被幸灾乐祸地大笑起来:“哈哈,瞧瞧你那没见识的胆小样,活该被削成秃子。”
入口关闭,他走到雕塑旁,放下银币:“再说了,你以为摩莱尔领主是蠢蛋吗?他吝啬归吝啬,但脑子可不笨,早就在设计‘守门人’的时候,定下了‘自动攻击闯入者’的规矩。”
“否则,如果每个人都像你这样,一窝蜂地跳进去,那他岂不是要损失额外跳进去的那些人的出城费?”雕塑挥剑,剑尖点地,触发机关,地道入口打开。
那人走下地道,“行了,别再发抖了,赶紧下来。希望运气女神在咱们身边,一会儿能够排到队伍前边儿。不然出城的名额满了,那我们又要在这个鬼地方呆一个星期了。”
名额满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大卫堡还要限制每周出城的人数吗?
野狼一边看着最后一个人离开,一边在心里琢磨着对方的话。突然,头发一疼,他被婴儿扯得低下头去。
野狼本来皱着眉毛有些生气,但一看到小家伙后,顿时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婴儿之前在酒馆喝了大半壶酒,当时还没什么反应,现在酒的后劲儿上来了,小东西醉得满脸赤红,浑身上下说不出的难受,仰天朝野狼晃着小手,满脸委屈的“求抱抱”表情。
你以为蜜酒喝着甜,就不是酒了吗?野狼看着他,是又无奈又好笑,但并不去抱他。
婴儿没忍住,打了个饱嗝,揉了揉鼓鼓囊囊的肚皮,小脸蛋醉得通红,简直整个人都不好了。他觉得自己身体里好像憋着一股气,涨得难受的不行,可就是找不到地方发出去,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见野狼只是看着他笑,并不抱他,婴儿干脆自己动作,艰难地抓着野狼的衣服往上爬,然后猛地一把勾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扒拉在他身上。
对于婴儿的行为,野狼既不认同也不反对,纯粹当养了只不停撒娇的宠物狗。
婴儿扭来扭去像个毛毛虫一样,还是觉得不舒服。直到他突然放了个屁,憋在身体里的难受劲儿才随之放了出去。
这个屁放得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放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知道的人以为他在放屁,不知道的人估计以为打雷了。幸好那几个人已经走进地道离开了,否则肯定会吓得掏出武器来。
并且,屁放出去之后,婴儿股缝间的尾巴也整个儿大了一圈。尾巴从手指粗变成了手臂粗。尾巴也长了不少,甚至垂在地上还要盘起来两小圈,比婴儿不知道长好几倍,这种奇葩比例也算是醉了。
尾巴中间的一长条拱起的脊柱上,长出五六厘米长的狰狞尖刺。银色鳞甲也变得更为坚硬和光滑,在月光下一闪一闪,极其漂亮。他的尾巴冗杂着非常奇妙的矛盾。令人望而生畏的同时,却又充满了力量的美感。有点像剑,既危险,又美丽。
但是,此时的野狼却根本无暇思考尾巴的问题,他脸色铁青,心里已经被卧槽两个字刷屏。
操!这小混账居然在他的怀里放屁!而且他妈的还放得这么肆无忌惮!你是在放屁好吧,虽然不臭——是的,他还很龟毛地去闻了一下,但还是在放屁吧!就算控制不了生理本能,好歹你也给个放屁预告吧。
野狼不知道该拿挂在自己脖子上的沉甸甸的小家伙怎么办,只好狠狠地瞪着他,心里琢磨着:教育要从小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