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耐心的听沈琉璃的翻译,她眉眼之间笑意挥散不去,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目光几分迷离风情。
“铭琛,我们刚刚还在和景然聊你。”
“好久不见,琉璃。”
“我前阵子跑去了山区,过年要不是爸爸堪比十二道金牌的催促我也舍不得赶回来,公司的事情我也是刚听说,你把公司经营的这样好,我很替你开心。”
她是真心在笑,话语温婉举止得体,举起酒杯向他祝贺,顾铭琛举杯回应她的时候被迟景然拦下。
“琉璃姐,我二哥最近胃病刚刚好转,这杯酒我代他敬你。”
迟景然说罢便接过酒杯先干为敬,动作干脆利落,到让沈琉璃有些吃惊,她也不是矫情之人,推了丈夫的阻拦便将杯中的酒水悉数饮下,再看顾铭琛的时候眼底闪过几许不易察觉的祝福。
她比谁都要兰心蕙质,却从不说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便足以传达她的情感。
四个人站在一起总是有些说不出的别扭,沈琉璃陪着télémaque转移了场地,迟景然看着顾铭琛眼底神色复杂或许还夹杂了几许轻松。
“她不清楚这件事情。”
“她从来就不多过问男人之间的事情,除非迫不得已。”
“她是个好女人。”
“终归是我对不起你们。”
顾铭琛低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将迟景然手中的酒杯取下来。
“喝酒伤身,不必要的应酬就适可而止。”
“顾铭琛,轮不到你来嘱咐我,管好你自己别碰酒,否则,我会要你好看。”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可理喻?”
“那要问你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弱不禁风?”
“我不和你多说,这里烟酒味重,我去下卫生间。”
“你带药没,又不舒服了?”
“被你这样管着,倒是难有不舒服的时候,你大可以放心。”
顾铭琛突然有些厌恶这样的自己,刚刚听到沈琉璃说她最近不在本市的时候竟然有些说不出的庆幸,明明是他自己做了趁虚而入的事情却还会在一发不可收的时候莫名其妙的怀疑她此次回国的目的,当年她既然可以走的那样洒脱决绝又怎么可能会在一年之后心怀叵测而归,他终究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想到这里,顾铭琛便觉得自己整个胸腔都闷滞的难受。
他几步踱进卫生间,开了水龙头掬起水来便往脸上泼,沁凉的水顺着脸颊终于让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