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生。。生病了。”
“你是白痴吗?我不想再说第二遍!”
“我真不清楚啊!宋医生只是和我交代了顾总最近患了肺炎未愈,加之他胃不好又有心脏病,要我悉心护理,有什么情况要马上向他报告,其他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啊。”
“你说什么?肺炎?心脏病?”
迟景然抱着顾铭琛无法起身,只是身体却颤抖的厉害,他手一松,护士借机把手抽/出/来退后了两步,眼神怪异地看着眼前突然气的年轻人,他原本颠倒众生的一张脸上悲伤溢于言表,两只手都紧握成拳不自觉得抖动着。
“那个。。还。。。还上药吗?”
“上!完了联系救护车!立刻,马上!”
宋秉恒收起听诊器,查看了一下旁边的心电监护仪,在病历本上写了几笔,转身去问刚才那个护士。
“最近几天还有咳血吗?”
“我没见,只是今天体温又突然升高了,我刚才来领药的时候和您说过了。”
“今天的液体挂了多少?”
“小半袋,不是我不守着,是顾总不让我留在办公室。”
眼看着宋秉恒紧皱的眉头越发的难看,以为他是怪罪她护理不力,小/护/士瑟瑟缩缩的向前两部赶忙急着辩解,一张脸已经是吓得煞白,直到来了医院她才知道刚才被她一通乱喝的男人竟然是顾铭琛最宠爱的弟弟,又见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模样,当下便吓得魂不守舍。
迟景然随着他们一起进了急诊室,无论如何都撵不出去,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站在一旁看着医护人员为顾铭琛做急救,直到把他送到了病房,从始至终那人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好了,你先出去吧,去找护士长重新帮你排下班。
”
宋秉恒安排着护士出了门眉心略显疲惫的坐在沙发上,看着迟景然僵直得站立在顾铭琛的病床前,固执的盯着旁边的各类仪器,面色阴沉。
他的印象中,顾德盛收养的这个儿子从来都是儒雅温润,待人谦和,彬彬有礼的模样,而就在刚才,他从救护车上下来的时候,接车的护士走了一下神差点让顾铭琛从担架上摔下来,他冰寒的目光就几乎要洞穿那人的身体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景然,你跟我来办公室。”
“坐下。”
“宋叔叔,刚才那个护士在骗人是不是?她肯定是临时工,她肯定记错了,顾铭琛那样强大,怎么可能得心脏病,怎么可能咳血?”
“景然。”
“还有,我记起来了。他胸前的疤痕是那年车祸留下的,不是手术的对不对?”
每个人都会有趋利避害的本能,尤其是遇到最残酷的现实的时候,总是会下意识的推翻那些已经是确凿无疑的定论,然后自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