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疼。”
他迷迷糊糊并不清醒,声音低哑又少气无力,莫名间却生出几分委屈。
“胃疼?宋叔叔给你打了退烧针,这会儿应该是起作用了。”
“很疼。”
他泛着水雾的眼睛目光一直投在迟景然的身上,身子又不由自主的缩紧了一点,额间的汗水顺着脸颊来打湿了耳边的碎发,脸上的表情也骤然绷紧。
迟景然想也没想便伸出一只手探进了被子里,摸索着找到他突突跳动又冷硬的那一团,手法娴熟的下手揉起来,他每用力一下的时候都可以感觉到顾铭琛瞬间紧绷起来的肌肤,连被他抓在手里的另一只手都想要费力的挣脱。
他知道这人定然是疼得厉害,否则又怎么会如此坦然的说疼,迟景然不知道自己揉了多久,直到他的手掌开始酸麻,手下的那片地方还没有完全温暖起来,他起身换了点滴又坐下来换了手继续给顾铭琛,或许疼痛已经在他可以忍受的范围,顾铭琛略微清醒了一阵便又沉沉睡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色已经转暗,顾铭琛盯着窗帘的一丝缝隙看着窗外的天幕,大脑昏然的有些转不过来,他竟然不知不觉就这么狠狠睡了一天。
头还是昏昏沉沉的胀着疼,只是昏眩的感觉貌似减轻了一些,他抬起手来按了按两侧的鬓角,手背上些微的刺痛感引得他把手凑近至眼前看了看,白色的医用胶布还妥帖地贴在针孔处,这些东西告诉他宋秉恒定然是来过了,意识到这个的时候顾铭琛下意识的撑着双臂想要起身,最终却因为高烧虚脱的缘故又跌了回去。
“你醒了?”
迟景然端着刚刚煮好的粥推开卧室的门,看到顾铭琛奋力的挣扎快走了几步到床前,把碗放在床头柜上伸手拿了两个枕头垫在身后扶他起来。
“宋叔叔来过了?”
“恩,我给他打了电话。”
“你何必多事。”
他本意是何必为宋秉恒添麻烦让他专程跑一趟,只是说出来却变了味儿,听在迟景然的耳朵里自然也曲解更甚。
“反正我一直以来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干多了,不在乎这一次。”
“咳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有没有和你说什么?”
“有。”
“恩?”
“他说要我看着你在家休息,我煮了小米粥,你一天没吃东西,要不要吃一点?”
“我先去冲个澡。”
顾铭琛坐起来才发觉身上的厉害,想来是那会儿出了太多汗的缘故。
“你连坐都坐不起来,有力气去冲澡吗?等会儿我打热水拿毛巾帮你擦一擦,或者先吃点东西有了力气再擦也不迟。”
说着迟景然便将床头柜上的碗端起来给顾铭琛,只是看到他抬手的时候也显得费力的模样便中途作罢,拿着勺子兀自搅了搅舀起来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