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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没有闹呢,我喜欢你很多年了,要不是你去年突然之间人间蒸发,我都要让老头子去和顾伯伯提亲了。”

“越说越离谱,女儿家家的,以后这种事情不能随意乱说。”

“景然哥哥,你还是不肯承认,不过不要紧,我会努力让你心甘情愿从了我的。”

苏峻衡也算是顾德盛多年的至交,当年发生那样的事情的时候,苏氏建筑刚刚打开市场,正是资金缺乏的时候,他想要帮忙却也有心无力,只能力所能及帮上一点点忙因此一直没断了往来。况且顾德盛天性仁善,不是很在意这些,随着顾家这几年生活逐渐好转,两家的交往也就更加频繁起来,苏玥珺不过比迟景然小一岁的年纪,经常混迹在一堆哥哥的圈子里自然和他们相熟,因此说起话来也是毫无顾忌,更何况她原本就是爱憎分明,率真利落,毫不娇柔的女子,常年相处下来,对于迟景然的爱慕更是众所周知的一件事情。

只是对于顾铭琛她虽然亲近但是却不敢在他面前过于放肆,尤其是他在的时候万万不敢和迟景然走得过于亲近,在她印象中,这个深沉寡语的二哥,总是有一种可望而不可以的高度。

顾铭琛站在游曳的人群中有点站不稳,尽管来人每次敬酒的他只是象征性的象征性的抿上一口,但是人数终归是太多,有些场合之下还是需要一饮而尽,长时间下来摄入胃中的酒精已经为数不少,千疮百孔的胃壁被浸泡在高度数的酒精中这个时候开始了新一轮的反攻。

他在穿梭的人群中寻找迟景然的身影,终于在不起眼的角落里面看到了他,这么多天来第一次看到他笑得那样自然从容,没有半点强颜欢笑的意思,一双桃花美目勾人夺魄,莫名之中便可以叫人沦陷。而站在他身边的女子浅笑安然,眉目含情,娇俏的身影晃着他的手臂说不出的温柔静谧。

只那么一刹那,顾铭琛便觉得胸口疼得不能抑制,他第一次没有顾得上形象跨了几步就着不远处的沙发便颓然陷了下去,一只手不自觉的抚上胸口,另一只手已经掩在唇边开始剧烈的咳嗽,整个胸腹像是遭遇着千刀万剐的凌迟一般,每咳一下都让他眼前昏黑的不能视物。

他的高烧已经被输液压制住,只是缠绵的低烧总是褪不去,咳嗽半分没有好起来,反而有愈演愈烈之势。

那样琴瑟和鸣的画面就像是一根根利刺没想起一次都能够刺得他恨不能晕过去,顾铭琛稍缓下来一点便强撑着自己到了后面的休息室,这几天因为咳嗽不停喉咙沙哑的不成样子,刚刚又是好一阵的寒暄以至于他连回到侍应生没事这两个字都说的不真切,刚推开门进去便顺着滑坐在地上。

冰凉的地板激得他昏沉的意识稍微恢复了点,顾铭琛终于知道自己是做了一件怎样不值得饶恕的事情,他不光是个不孝不义的人,他甚至逼着自己最爱的这个人在一步一步的向着不孝不义的路上走去。

他自以为是的觉得迟景然应该像他爱他一样爱着他,却未曾想过,他却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他会有自己爱的女生,会有自己正常的生活,会有自己儿孙满堂的将来。

他机关算尽,还是没有算得上,迟景然不是个gay。

顾铭琛坐在地上早已经脱了力气起不了身,又一串剧烈的咳嗽席卷而来,他只来得及抬起手把嘴捂住,胸口尖锐的疼痛密密麻麻的向着四周扩散,喉咙间逐渐有了灼烧感,捂在的手冰凉的没有温度却逐渐有了的温润,等到顾铭琛在恢复眼前的清明的时候才展开掌心,苍白枯瘦的掌间一抹殷红的血分外的妖娆刺目,他用力的回握成拳,另一只手撑着门框慢慢的站起身来,刚刚那一瞬间的苍凉已经消失不见。

黑暗的休息室中,他的脸白的像鬼,嘴角挂着的血迹却尤为可怖,目光凌厉决绝,身子摇摇晃晃站不稳,却丝毫不阻碍他周身的气场。

就像是,从地狱里面爬出来的煞血阎罗。

chapter18

迟景然第二天准备上班的时候,被通知去了商业街的那边的办公点,直接叫进了总裁办公室。

一进门便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