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妈挡住她的去路,咬咬牙道:“您不必担心,张董其实很疼孩子。他就是脾气比较冲,不会表达感情。”
周唯怡看出对方的犹豫,没有硬闯也没有退让,而是站在楼梯上站定,无声地表明自己的立场。
不远处,餐厅大门严丝合缝,透不出一点光亮。雕梁画栋的房梁上却留有间隙,足以让声音传播出来,站在门厅也能清楚听到里面的说话声。
张永安的大发雷霆并未让张任胆怯,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样“表达感情”的方式。
门厅里的二人都不肯相互让步,里里外外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空气紧张得几乎能拧出水来。
终于,待父亲的情绪平静些许后,儿子主动开腔:“我也不想拿你的钱,但这是公司的业务,集团应该尽量支持。”
张永安冷笑:“你那资本公司随便玩玩就好,还真以为能成什么气候?”
“谁知道呢?”张任对挑衅不以为意,“我还年轻,总不能现在就混吃等死吧?”
“混吃等死也比捣乱胡闹强!”
“这不是胡闹。我已经阻止了华辰资本控股dcg,只要你愿意为罗氏注资,他们就能借壳上市。”
张永安再次气不打一处来:“那是你做的吗?像个跳梁小丑一样,成天在电视上丢人现眼?到头来还不是找老子要钱?!”
张任无奈:“作为资产管理部门,我只能提出投资建议,你不同意就算了。”
“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你还会去找别人要钱!dcg的财务状况一团糟,那些机构投资人不是瞎子!他们看中的是你背后‘瑞信’的名头。”
“既然名头能够赚钱,我们又何乐而不为?”
张永安猛拍桌子:“你是被那个姓周的女人洗了脑了!”
父子俩的对话直接提及自己,周唯怡认为不应该在偷听下去,强行推开黄妈,迈开步伐走向餐厅大门。
张任却在这时叹了口气,幽幽然道:“你说过,不懂行没关系,知道谁懂、谁能把事做好,照样可以经营企业。”
“她现在是利用瑞信,经营自己在投资界以小博大的名声!”
黄妈追上前来试图阻挠,周唯怡却牢牢握住门把手,当即就准备强行冲进去。她不确定自己该做什么,只是不能任由更加尴尬的对话发生。
“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利用她?”
张任的话刚说完,门外角力的两个女人都愣住了,周唯怡下意识地松开把手,轻轻捂住嘴,向后倒退两步。
那熟悉的慵懒语调还在继续:“操盘能力过硬、职业道德也靠得住,最重要的是——在投资界身败名裂,没有背叛的可能——这难道不是最好的人选吗?”
呼吸停止,血液凝结成冰,耳膜一突一突地跳动,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黄妈推着她往外走,身体被步伐拖着,如同行尸走肉般移动,遵从本能地逃离这噩梦般的现场。
“……大不了就是跟她睡嘛,三十多岁的老女人,这方面的需求比较旺盛,只能投其所好啊。”
他似乎笑出了声,“反正我跟谁睡不是睡?”
脚下被什么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