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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只觉得肩膀酸胀、腕关节灼痛,心底莫名生出一股异样的满足感。

环抱住男人的头,将指尖插&入那汗涔涔的发底,她无可奈何地叹息出声:“……神经病。”

“你才知道啊?”张任的气息依旧起伏不定,“在医院拿过诊断证明的,如假包换。”

周唯怡被这反驳怼得无话可说,报复性地托起那张脸,固定住他的下巴,绵长而用力地吻了上去。

唇齿间,有咸咸的汗味,还有未散尽的酒精,允吸、舔舐的同时,能够品尝到彼此呼应的柔情。

车窗上响起敲击声,对讲机的杂音伴随着大声探问:“有没有人?有没有人在车上?”

张任猛地撑起手肘,后脑勺差点撞上车顶棚,被惊出一身冷汗。两人面面相觑,再度攀升的体温也迅速冷却下来。

“你是放羊的啊?”他压低声音质问。

周唯怡眨眨眼睛,同样小声地反问:“放什么羊?”

“放羊的孩子啊,说狼来了,结果狼真的来了。”

她好气又好笑:“废话,你高架桥停车,又耽误这么久,警察不来才怪!”

张任抹了把脸,慌慌张张地穿戴衣物,暗自抱怨道:“这辆车开出来就没被人拦过,跟着你真是长见识。”

周唯怡白了他一眼,冷哼道:“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发情……”

男人跪坐在地,一面低头将衬衫扎进裤腰里,一面洋洋得意:“劳斯莱斯的后座是前开门,据说就像一对展开的翅膀——没有女人会拒绝在这辆车上车震。”

“你还有理了?!”

她嗔怪着打断,还觉得不够解气,干脆一脚踢到对方腰窝上,两颊像要烧起来一样滚烫发热。

两人斗嘴的间隙,外面人已经绕着车身走了一圈,只见车窗遮着窗帘,前排挡风玻璃上满是雾气,根本看不清车厢里状况。

交警常年在马路上执勤,即便没有亲自开过,也能认出几个顶级豪车的品牌。

他大概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却拿铁皮车身没办法,只好按下对讲机的通话钮:“车是空的,叫救援队派拖车过来。”

听闻此,那两人愈发手忙脚乱,急匆匆地抢着下车,生怕被直接拖去交警大队。

张任刚要开门,却被周唯怡拦住:“你喝了酒,还是在车上待着吧,我来对付就好。”

他看着她套裙上的褶皱,还有那明显的水渍,将人强行按回座位上:“开玩笑呢?我才是男的好吗?”

说完,张任从小冰箱里拎出一瓶红酒,又从另一侧下车,堪堪与交警错过,确保没有春光外泄。

尽管不知道违章处罚和男女性别有何关系,周唯怡却难得没有坚持自己的意见,而是抱住那件皱巴巴的西装外套,乖乖地在座椅上蜷缩起来。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刚才睡着了。”男人下车后,一如既往地嬉皮笑脸。

交警不耐烦地摆摆手,用公事公办的语气说:“驾照、行驶证。”

张任单手将证件递过去,另一只手始终藏在身后。

无暇计较他的不礼貌,交警皱着鼻子问:“车上就你一个人?”

他大幅度地用力点头:“当然就我一个,要不怎么会睡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