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回来这么久了还没回家,也该回去看看”
顾怀只好将计划搁置,将碗放下“那走吧,我送你”
牧周没有拒绝,他把鞋子穿好,站在玄关处等着,打定主意在车上跟顾怀好好聊聊,只是当顾怀从卧室里拿了一件外套披上,准备穿鞋,电话又响了,他突然就没了交流的欲望,他听到自己说
“不用你送,你忙吧,我自己开车”
顾怀还没来的及说什么,牧周已经推开门走了。他接通了电话,电话那头是晏城的秘书,通知他下午开股东会。
牧周在路上越想越觉得这么过日子实在烦人的紧,他和顾怀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在彼此的生活里变成了局外人,或许冷静冷静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
车子很快到了家,牧父去了学校,牧母在家里绣十字绣
“儿子,你怎么回来了”
牧周抿着嘴“我灵感找到了,回来住几天”
“诶,住几天好,要我说你搬回来最好,家里又不是住不下,你不在家我老觉得不踏实,而且外面租房子那么贵……”
牧周没有搭腔,他心烦意乱,先回了自己房间,打开电脑,家里的电脑许久没用,开机速度缓慢,他写“爱,也许应该是久处不厌,是……”写到一半他又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么矫情,遂将已经写了的文字删除。
他趴在桌子上,突然觉得自己很迷茫,他一直以来就不是一个知晓如何与人相处的人,他固执的呆在自己的世界里,有人说爱情是有保质期的,新鲜感褪去,真正割舍不下的是习惯,他不相信他和顾怀遇到了这样的情况,可眼下他不得不多想,他不知道怎么去处理和顾怀的关系,继续在一起如果还是像如今这般防备他又能撑多久,可是分开,他舍不得,到今日他必须要承认,顾怀完完全全成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如果要割舍,伤筋动骨是其次,他可能永远不再完整。
顾怀不知道牧周已经想了这么多,如果知道,他一定不会来这劳什子股东大会,这些人肯定了他在s市的作为,却又害怕他继续插手s市的项目,唇枪舌战,暗讽明喻,无聊透顶,几个股份较少的股东倒是无所谓,对他们来说,谁在高位并无意义,他们要的是看得见的利润与金钱,顾怀占了百分之20的股份很有可能是下一个晏董,他越厉害,他们所能得到的就越多。
晏诚既高兴又纠结,无论如何顾怀是他的儿子,可他来意不善,对自己也没有儿子对父亲的亲情和崇拜。
晏阳两兄弟面色有些黑,他们没想到顾怀能做的这么出色,在他们的认知里,顾怀对于商业领域从无涉猎,开了个酒吧小打小闹,但顾怀去上海,本就是他们同意的,此刻也无话可说。
一场会开到了下午5点,顾怀想了想,驱车去了一趟他和牧周的新家,他满心欢喜期待着他和牧周在这的生活。
看完房子,他定了外卖,牧周不在家,他不想做饭,给牧周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