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来的野狗,小翠,大人嘱咐过,这家中绝对不能有狗和猫,你怎么把野狗放进来了,不想活了吗?”
“我也不知道它是哪来的,我这就赶它走。”那个叫小翠的,看毛兽那么大一只,小心翼翼靠近,“来,乖乖,我们去吃好吃的。”
大毛兽翻个白眼,叹口气,一下子跃过小翠,向里跑去。
小翠赶紧招呼几个护卫去追,这大白兽只想来此探探情况,若是动静太大,难免得不偿失,因此只是一味逃窜,身后的人却穷追不舍,将大白兽赶到一处回廊,前面也跑来好几个护卫,形成夹击之势,
大白兽进退为难之时,一张大网扑面而来,将毛兽团团困住,几个护卫抓起兽王四角,问:“翠姑娘,我们把它扔出去。”
小翠说:“等等,这野狗不知从哪跑出来的,这么大个,扔出去要是引起管家的注意就糟了。我看这有口枯井,直接扔井里,算了。”
护卫说:“这不大好吧。”
小翠急了:“有什么不好,这井深,扔下去摔也摔死了,若是管家怪罪下来,惊了西院的那位,我们都好不了。”
护卫一听,也不争了,就着兽网,将白毛兽往井里一扔。半天听不见动静,当是摔死了,也就离去了。
等着上面的人走了,白毛兽叹口气,柔夷这鬼地方,出门又忘了看黄历。活动活动小短腿,尖牙一咬,兽网撕开一口子,钻了出来,晃晃尾巴。毛兽在黑夜中看物,如同白日。
这井里的水虽然干了,但这井却不是死的,一面是井壁,另一面则是一条黑漆漆的洞。想着若是出去,再碰上那狠心的女人,怕是要闹出麻烦,不如从此处进,看看能去何处。
毛兽钻进去仔细一看,不知通向何处,嗅一嗅,一股子怪味。
通道太矮,毛兽低着脑袋硬是挤了进去,过了入口那一段逐渐宽敞起来,估计这原来是个入水口。毛兽往深处走去,越走越奇怪,像这样的地方,少不了老鼠、蟑螂一类的,怎么这一路什么都没有,整个通道只听得毛兽“呼哧呼哧”的呼吸声。
走了约有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尽头,光溜溜一堵墙,什么都没有。毛兽凑近一闻,一股奇异的香味从墙缝中传来。后退一步,仔细看这墙面,发现有几块砖头颜色不大一样,伸爪一推,墙面竟然开了一个缝。
毛兽透过墙缝向里看去,只见里面有桌子,有床,这墙被什么卡住了,毛兽顶着墙往前一转,听得一声响,入了这屋,一时没收住力,直直跌了出去。
这一跌,毛鼻子朝下,直接扑到一个人身上,这人凉冰冰的。
毛兽往下一跳,往后一退,觉得身后撞倒了什么人身上,赶紧再往右一步。这下可看清了。
这屋子点着四周点着红烛,屋里陈设一应俱全,其精致程度比怀南王府还略高一些。只是这屋中的横梁上挂着一具穿着朝服的男性尸体,看样子约有五十多岁。而这尸体正对着的则是一身穿龙袍的男子,面色红润,不过二十来岁的样子。
男子的灵床正顶着连通枯井的墙。毛兽歪着脑袋看了半天,床头牌位写着:窦融。床脚牌位写着:茂侯汪立。
白毛兽看这龙袍男子,有几分很像是窦宪,再看看屋内红烛,不知怎的竟然悲从心起。
想我好不容易要成婚了,洞房花烛都点好了,这该死的柔夷偏偏坏我好事,还得我未入洞房就入妓房,还被人扔入枯井。本来现在应该抱着暴躁的美郎君,花前月下,风流一番的。哪像现在到这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
白毛兽伤心完了,觉得这里味道太冲,就要从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