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刚过下午四点,还是很热,不过车内有冷气,倒也不是那么受不住,坐进车内,方琼才舒了口气,外面的太阳好晒啊。
车刚驶出别墅,方琼就问陶白为什么突然想要买书。
“陶白,你并不是想要去签售会吧,你找我有什么事是不能在别墅里说的?”刚才他没清醒过来还没有去理清是怎么回事,现在洗把脸,他倒是觉得有些诡异。
唯一一点,他想避开其他人。
“你还小,这是我仅能说的,我只是觉得在凤倾身边的不应该是你。”
“那难道是你?”方琼觉得这句话有些奇怪,现在他才觉得陶白的心思他真的不想知道。
陶白握着方向盘的手节骨分明,刚才那句话明显让他的手紧了紧,不过他却没显露表情。
轻笑出声:“你想太多了,凤倾大人不会对我有那个意思,如果有在千年前我们就该有了。”
说到凤倾的事方琼总会身上长刺想刺人,他看了看陶白的侧脸问道:“你和凤倾是什么关系?”
这几年他一直没有问,而凤倾也没有告诉他,其他人也不跟他谈起,大家自然而然的生活在一起,不知是刻意不去提起,还是其他原因。
陶白微微皱眉,他心想的是难道凤倾大人没有将他们的关系告诉方琼吗?还是说只有自己的身份没有被告知,可是他的身份到现在已经没有多少用处了,没有什么好纠结的。
他们几个人身份并不是不能告诉方琼,只是凤倾大人为什么不说?
与方琼交谈的陶白忽然陷入沉思,由于他是司机方琼没有继续问下去,凤倾到底为什么要瞒着他们的身份不让自己知道,难道他由始至终都是一个外人么,刻意被方琼忽略现实被陶白的沉思敲开了冰山的一角,此刻的方琼是多么的想知道凤倾的一切,什么都被瞒着的感觉其实很苦逼。
话不投机半句多,说的就是陶白和方琼,他们到了书城确确实实拿到签名回去,今天来的作者不是太出名,现场没有多少个人,虽然是星期六日,不过这么热的天,出来的人并不多,书城外面到处都是派传单的大学生。
不过,无意中的出行却是有着意外的收获,这个收获对于方琼来说简直是雷劈般的打击,是的,他与陶白在结账的时候看到他非常刻意不去在意,故意忘记,宁愿当自己死掉也绝对不想去下定论那个人。
他看到了自己,这个酷暑简单要比下雪的寒冬还冷,将方琼吹得冷飕飕真想钻进被窝里不想出来,现实,还是现实,逼着他去面对。
那个‘方琼’站在门口像是在等人,他的脸上没有夏日抱怨和焦虑,仅仅是在等人,也没有不耐烦,上次的偶尔一撇不是假的,‘方琼’竟然好好的站在他面前,那么自己呢,是否还是叫方琼,这个‘方琼’是他,还是现在的自己才是‘方琼’。
一个壳子一个灵魂的错位,那么错位的灵魂有着身体,错位的身体也有灵魂,哪个是对,哪个是错,哪个才是真正应该存在的,陶白在结账,方琼惨白了少年脸,今天的太阳不是晒,而是毒,几条要将他毒死。
他颤抖着步子走到那个人的旁边,站在门口两侧的保安都以为他是不是中暑,可是方琼却把所有的视线都投在‘方琼’的身上,他的眼睛几乎要被刺眼的‘方琼’灼痛,他很想告诉自己,眼前这个人应该只是跟自己长得很像而已,他们仅仅是很像,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没有长得相似的人。
双手徒然冰冷的方琼上前紧紧抓桩方琼’的手,死死的看着他的左中指,他记得自己还小的时候由于经常半夜被师兄们吓唬,总是睡不着,于是他就偷偷地从厨房里拿了把菜刀回房间,准备反吓唬师兄们,他会把菜刀放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只要师兄们进来,他就可以拿起菜刀吓唬他们。那一次,进来吓唬他的是打赌赌输被二师兄唆使而来的三师兄。
方琼睡得迷迷糊糊,然后有个黑影从窗口跳进来,跳落的声音将浅眠的方琼吓醒,他哇哇大叫的举起菜刀朝贼人三师兄砍去,谁知道学了点拳脚的三师兄抓起凳子挡下一菜刀,接着菜刀便夹在椅背上拔不出来,两人去争夺菜刀,在争夺菜刀当中方琼的手指甲被切去了半,当场就哭得震天,把师傅和师娘都吓来了,此后,他的左手中指就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