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前进大概一个小时,车上的所有人跳下车,既然与潘教授说清楚,那么孙权天也不让下属举枪逼迫他们,看看这里的地型,平坦的草原,到处是绿油油的一片,却没有羊群。
“潘教授,李教授,钟教授。”
一名学生从第二辆车下来,朝两位有些年纪教授走来,不过最后一句钟教授年纪倒是不大,三十来岁的样子。
那名学生走到潘教授面前,看到方琼揉揉他的脑袋:“教授,您哪拐的小孩子。”
钟教授的视线一直没从方琼脸上移开,不过他戴着厚重的黑框眼镜,没有人查觉。
“叶混小子,清明以后可以到我学校当你师弟,可别口无遮拦了。”潘教授笑斥。
方琼看着他的学生小叶眨眼又眨眼,然后咧开嘴一笑:“叶叔叔,要好好照顾我喔。”
“我才二十!”臭小子,喊潘教授之人正是多日不见的叶佳文。
所谓说多错多,他们索性不再继续说话,眼神已经交流出答案,孙权天早已经将注意力放在离他们五米处的小山包。
忽然,他们眼前的小山包被一股浓雾团团包围。
方琼看了眼他的电子手表,此时正是下午三时三刻,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他的心脏跳动得比平时要快,心脏要造反了么,看着那浓雾渐渐将他们包围,于是,所有人处于一片黑暗之中。
方琼的心脏开始发痛,他捂住左胸蹲下身,小包子脸发青,全身开始发冷,突然,方琼被搂入一具熟悉的胸膛,他把脸埋进去,皱着眉头哭诉道:“胸口疼!”
凉凉的唇贴在方琼的额头上,低沉的声音安抚道:“很快就不疼了,乖。”
“我是不是要死了。”眼泪都把他的眼睛模糊了。
“不是,再过一会儿就没事了。”熟悉的声音继续安抚道。
“那小孩是把钥匙,你们怎么没看紧他!”这是孙权天的怒吼,他们也在慌乱之中。
可是,疼痛并不是一时半分,方琼依旧饱受疼痛的折磨,现在全身满汗淋漓,嘴唇咬得出了血,他看不见其他人,也听不到其他人的声音,但他现在不害怕。
“哥。”
“我在。”
“冷。”
“我抱紧点。”
“还冷。”
再抱紧,唇也紧贴方琼的额头。
方琼不再颤抖,但他还是很痛,很痛,他要死了,他又要死了。
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