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得太久,晚饭补充的能量早给消耗掉了。
他揉揉胃,嘴角扬起,心道:正好!
昏暗的厨房里,鸡汤和猪蹄的香味飘散开来。他眼巴巴地盯着小锅,轻轻咽了咽口水。
接过这几盒剩菜时,他没有告诉程洲桓自己家里没有冰箱,本能地觉得如果那么说了,程洲桓会内疚。
至于为什么是内疚,他倒想不明白了。
很快,剩菜都热好了,他捧着碗,吃得心满意足。
彻底消灭掉食物时,他想了想,拿起土旧的老年机,慢慢摁着拼音键,认真地给程洲桓发短信:“程哥,睡了吗?很晚了,希望没有打搅到你。鸡汤猪蹄我都吃完了,感觉整个身子都暖和了起来。谢谢程哥,你对我真好。晚安。”
程洲桓想了好一阵也没想出个理儿来,索性叫上严啸,找了个会所放松。短信来时他刚好去厕所,严啸熟练地划开他的锁屏密码,看完后啧啧笑了起来。
当初存号码时,程洲桓是当着何辛洋的面输入了“何辛洋”三个字,后来好几次看着其中的“辛”,却莫名觉得不是滋味,辛苦、辛劳都不好,辛勤虽是褒义,结合何辛洋现下的生活,亦有浅浅的无奈。想着酒吧的调酒师总是亲昵地叫着“洋洋”,他便心念一动,偷偷摸摸地改成了“洋洋”。
不知为什么,每次默念着“洋洋”,都觉得心中涌起一阵暖意。他想,也许是因为“洋”与太阳的“阳”同音吧。
严啸看着那“洋洋”,暖没体会到,暧昧却嗅到了十分,于是吹了个口哨,笑道:“谁是洋洋?叫得这么亲热?”
程洲桓连忙抢过手机,蹙眉道:“谁让你随便翻我手机。”
“下回设置个我不知道的密码呗。”严啸腆着脸凑近,低声问:“喂,这洋洋到底是谁啊?叫你程哥,你小男朋友啊?”
程洲桓一把推开他,板着脸说“别胡说”,看到短信内容时嘴角却不经意地扬起来。
严啸夸张地笑,一副早已看透一切的表情,“程洲桓你完了!”
“完什么完,朋友而已。”程洲桓装作无所谓地扔开手机,哼了一声,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虚着那双迷倒过不少人的眼睛道:“我能对18岁的小孩儿有啥企图啊?”
“哟!18岁?”严啸更来劲儿,“还是个雏儿吧?”
程洲桓突然就嫌弃起严啸来,在他额头上推了一把,斜着眼说:“别拿你那满是精虫的脑子意淫我朋友。”
“我靠!行啊你程洲桓,有心上人就不要兄弟了!”严啸捂着额头,假装生气道:“见色忘义!”
程洲桓踹了他一脚,笑骂道:“滚!”
严啸跳去另一边的沙发上,两人又互相嘲了一阵子,严啸突然问:“说说吧,你和这18岁的小孩儿是怎么认识的?”
程洲桓被缠烦了,简单讲了讲与何辛洋认识的经过,严啸咂嘴道:“你还唬人家要上床?”
“我没那个意思!”
“但如果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长相气质没一点儿让你心动的地方,你会拿上床这种玩笑唬他?”
程洲桓被问得哑口无言。当时让袁东去吓何辛洋纯属玩笑,所以也从未想过如果换一个人,那人不是何辛洋,他会不会开这种暧昧的玩笑。
严啸欠揍地弹了弹他的额头,被刮一眼后依旧不躲不避地说:“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