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想过要写信,可是中国邮政的速度还比不上敖先生的双腿,千言万语写在纸上,像是时间一长便要挥发掉语句里附带着的情感。每每手机一响,敖先生便会迅速雀跃的拿起手机,但几乎每次都是在下一刻变脸,对着电话那头的人也没半句好话,声音清冷哀怨。这两个月里,宋颜经受着他长于短叹的折磨,看着他时不时上演变脸,直到再也受不了……
一下班,宋颜便强行将人拉走,拉到了灯红酒绿的那条街道上。可敖先生心里眼里脑子里满满都是郝放,这声色犬马的地方只是将他吵闹得更加郁结烦闷。架不住唐诗扬齐季一伙人的拉扯,竟是直接被绑架进去的。
唐诗扬和宋颜的关系仍旧不清不楚,要是没什么关系,一起来这种地方找乐子倒也说得过去。但若是真有什么关系,他俩相互纾解也都行了,何必费钱费时的跑来这里消费。再看看齐季,似乎是躲着何宇来的,电话来了也没敢接,可叫起男孩来却比在场的人积极得多。
当然,他们也不是三天两头往这种地方来,这一年半载的也就来那么三五次,多是同志圈里的聚会。像这种单单朋友间聚的,实在是少之又少。这一回生二回熟,敖先生当然知道既然来了就免不了要找个人做陪。不然,即便身边的狐朋狗友放过他,公关经理也不能放过他。说来也巧,进来的时候刚巧在大厅见到上次陪他的男孩,还是清秀瘦弱的模样。
阿莫平时会给他发消息,多是节日问候类的,敖先生知道这种信息多半是群发,也就没有在意更是没有回过。这次再让他做陪,阿莫竟小心翼翼的问起他为何从未回过短信,可语气里没半点抱怨,听着倒是有些委屈。这一问倒把敖先生给问住了,好言好语的解释了一番不说,还答应下次若是看到就一定给他回。
敖先生觉得阿莫与这里的其它男孩儿有些不同,光是不多话这一点就够招人喜欢。像是唐诗扬叫的那个,整个晚上手都挂在金主的脖子上,放得开也玩得开,不仅与唐诗扬耳鬓厮磨,手也没半刻的老实。宋颜似乎半点不在意,自己玩自己的,唐诗扬坐这边他就坐那边,各不干扰。
齐季说,像阿莫这样的男孩子在这种场所是混不了多久的,人们来这种地方就是找得刺激,当然是越会玩儿越吃得开,像他这样的只适合找个大款包养起来,说完还满脸奸笑的用手肘顶了顶敖先生的肋骨。
两人当时正好在小解,敖先生给了他一个白眼,说:“你的小宇,看起来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儿,可你要是惹了他肯定没个好下场。你要想再包养一个,也要有那胆子才是。”说完眼睛又往齐季身下瞟了瞟,敖先生那眼神吓了他赶忙拉上了拉链。
当然齐季说的不是自个儿,而是指敖先生。做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敖先生自然是什么也不瞒他,他当然也要为敖先生的人生性福着想。这敖先生一弯过后,娶的媳妇成了摆设。心上人却又远在千里之外,这正值青年,敖先生一看更是雄性激素过剩的那种,身边没个人可怎么行。于是他说:“别往我身上扯,我这是在说你,你可别说要守身如玉什么,比起风流,我和唐诗扬可都要对你们甘拜下风。”
敖先生淡然的穿好裤子后,抬起脚就要往他大腿上招呼。齐季早知道又会来这招,敏捷的单脚跳开,接着就飞一般的跑回了包厢。
要论办起事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