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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骨在作祟。说句既诚实又无奈的,其实这快三十年来,从来没有为任何人歇斯底里过,就连为某人酩酊大醉都不曾有过。用齐季的话来说,这是何等冷漠无情的一个人,谁爱上谁就倒霉。

有一段时间网络上非常流行这么一句话,说是人这一生要有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还得有一次奋不顾身的爱情,这样才不枉此生。说走就走的旅行那很简单,他也时常会这么做,但奋不顾身的爱情嘛,意思懂,但从未切身体会过,也许这一辈子都体会不到。

聚会来的人也就十一二个人,其中只有三个女同学,其它清一色男的。齐季当然也来了,这人从幼儿园开始就跟自个儿是同学了,十几年来不离不弃的,也挺不容易的。来的人里面还有两个比较要好的,高中时同齐季敖傲住一个宿舍。一个是现在是市立医院骨科的主治医生,叫唐诗扬,另一个是宋涛,在市里开了家还算高档的网络会所。

其实也真够怪的,要说现今同性恋的比例据不完全统计也就百分之十的样子,去掉那个不完全撑死到百分之二十。可是这个比例在敖先生的高中时代的那个宿舍直接变成了百分之五十,一个是齐季,另一个就是唐诗扬。

唐诗扬这人从来都是没个正形,平常说话分不清是真话假话,就在整个宿舍的人都被他言语肢体调戏了个遍又没得到回应后这人便坦坦荡荡的说自己是个同性恋。当时没人相信,就连齐季也不相信,三年里同寝室的人都当这是个笑话来听。后来上了大学了,也就都不在一个学校了,这话是真是假还是没有得到确认。很久以后的某一次四人聚会,唐诗扬将他同某个男人的亲密照拿出来给其余三人参观,这下大伙儿总算是有那么些相信。再后来就是齐季在大学里出柜的事儿,唐诗扬打了好多个电话过来,一半算是安慰一半是鼓励但也有些幸灾乐祸。敖先生废话不多,只用行动表明态度,在齐季被家里断粮的那段日子,他每月都将一半的生活费分给齐季,明摆着是让他坚持作战。宋涛当时是这么说的,兄弟就是兄弟,管他喜欢男的还是女的,又碍不着他事。

这么多年来敖先生其实一直很纳闷,这当初齐季和唐诗扬怎么就没搞一块儿去。当然这话他都分别问过这两人,两人的答案竟然出奇的一致,说什么两人都是一样的属性没法相吸。

在座的三位女同学,两个已婚,剩下那个还是单身,叫秦晴,高中时期好歹算是个班花,现在看来仍然算是品质上乘的现代女性,其实现在这社会越是品质好的越容易剩下,因为太自我感觉良好所以眼光高于头顶,嫁不出去也正常。

这虽说是同学聚会,但玩得最热闹的还是当年的四人组。秦晴借以单身的理由挤进了四人之中,当年班上几个长得不磕碜的都被分到了一个宿舍,就是敖先生那个宿舍,现今除了宋涛已经结婚,余下的三个都是光棍一条。这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这秦晴之心大家心里也明白,三条光棍个个是社会精英,又相貌堂堂的,秦晴是何等聪明的女子,这么好的机会哪会白白放过。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别说他,在场的除了他们四个其他没一个人知道这三个里面只有一半是直的,剩下那两弯的当然是不可能对她感兴趣。

敖先生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冷落美人,况且这美人还是老同学,齐季他们没兴趣,他倒还有些兴趣,于是便往秦晴的位置旁靠了靠,落下那三人,同她私聊了起来。

秦晴混得也不赖,她毕业后去了银行上班,几年后也就是现在升了经理。敖先生听着忍不住的点头,在这种年纪的女性里她也能算得上是个女强人了,不仅嘴上这么说心里也的确是这么想的。

酒喝了两三个小时,桌上的人都已经七倒八歪,清醒点的也就是敖先生这边几个,他是光顾着同美人说话,酒没喝多少。借着酒劲,有个人歪歪扭扭的走了过来打趣起了敖先生和秦晴,问他们是不是偷偷的将手机号互留了。敖先生说没有,那人不信,非让他给秦晴打个电话。

敖先生无奈的笑了笑,便问秦晴电话多少,他好证明一下两人的清白。秦晴也不扭捏,报了一串数字,声音里带着愉悦,似乎还挺享受诸中此类的调侃。直到电话通了,那人拿起秦晴的手机看了看,说:“的确是没存,刚好,现在给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