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眼前的人看穿后,齐季干笑了几声,也不再故弄玄虚的就直接把话闸子打开了,他说:“就今天那几个来找茬的小子,是以前跟郝放一起混街头的,他上高中那会儿就是个小流氓,虽然成绩一直好得没话说,但和学校里的人几乎不怎么近乎,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小宇说他这人就像个狼崽子,在异类面前从来就是副清高冷漠的模样,谁也接近不了。”
狼崽子这比喻倒还挺贴切,想起刚才发生的事儿,郝放倒挺像条炸了毛的小狼,那眼神虽然恶狠狠的但却感觉不到一丝威胁性。
“不过自从亲爹被人当街砍死后便消停了,那几个小子之前同他关系特别好,但郝放似乎没告诉他们他爸的事情,就单方面的疏远了他们,其实这事儿换成谁也会心里不舒服的,他们会来找茬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齐季说完,仰头喝了半罐啤酒。
“他爹被人砍死,因为郝放吗?”敖先生听到这话有些吃惊。
齐季回答他说:“哪儿能啊,他爹是个比郝放还混的混世魔王,就咱们吃烧烤的那条街,都是他爹的地盘,平常也不工作,就靠收保护费过日子。据说因为打残了人蹲了好几年牢,这一入狱,老婆就带着儿子改嫁了。郝放他爸出来后,当然还是想着自己进去前养家糊口的地盘,可监狱外面的世界是瞬息万变的,等他出来哪还有他混的地方。这一惹错了人,命就给搭了进去,连凶手是谁都找不着。”
“真想要查还能查不出来,我要是郝放,哪怕是枪毙也非得抄了那人的家不可。”敖先生捞起脖子上了毛巾擦了擦头发,听到郝放遭遇就像是看见一只桀骜不驯小狼突然失去了大狼的保护,本来嚣张跋扈的一只小狼瞬间像条小狗一样缩起了尾巴,那模样肯定谁看了谁都不舒服。
“郝放他无权无势的,比不得咱,除了认命还能怎么办。”
敖先生耸了耸肩,将脑袋往沙发背上一靠,无奈的说:“谁说不是呢。”
喝空了几罐啤酒,两人又聊了一些最近发生的事情,等到都打算回房睡觉时,齐季折过头来说:“我今天跟你说的话你就当不知道,不然小宇知道了又该说我多嘴了。”敖先生背对着齐季伸手比划了一个ok,心里却将他狠狠的鄙视了一番,他这对象还不是寻常人。
敖先生这夜失眠到将近凌晨,可能是时差,也有可能是因为认床。万籁俱寂的夜里容易滋生些摸不清拿不准的东西,一点寂寞半丝惆怅都恰到好处,满足了他的娇情,这使他觉得自己还带些诗情画意,还不至于被这个世界冻得像个冰雕般坚硬不摧。
他算是个非现实主义者,齐季老说他总是把现实活进了梦里,可又想把梦做成真的。其实他知道这世界上不会有那么好的事儿,如果一个人能在梦境与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