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我,能照顾她一辈子。”我记得这是我说的最真心的话了,论感情就算和林纷不做夫妻,人我也是会照看着,我对女性的爱护像是天生的,更何况她是林纷,不是别人。
林叔是在一个下午走的,从被查出病到人走了连三个礼拜都不到。我帮着林纷处理家事,她整个人都沉默多了。我推迟出差计划,让严诚替我出席几个不怎么重要会议,头七之后才飞往上海。
其间我没有找过萧然,说实话,我有点私心在里面,按道理说我已经完成了人生大事,爷爷和堃叔都特别满意,好像我在他们眼里已经走上正轨开始踏踏实实过日子了。实际上这也曾是我预料之中的生活,但是我并没有想象中的乐于接受。
从上海回来的时候我终于打电话给萧然,没别的,就要把话说清楚,我想要的是什么?是我的日子里有他。当我发现自己想的最多的不是投资回报率而是那个孩子有没有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有没有乱吃东西,没个时间概念的熬夜,生病也不愿意去医院,贪凉晚上不盖被子等等等等,我就知道他对我意味着什么了。
“你很忙吗?”他在那边说,“我只是搬出来,你倒真不来找我了。我给家里打电话你都没在过,手机打了几次也不接,后来就不打了。”我从公司开车去他画室底下,他还没下课,我可以等,听着他在手机里抱怨,觉得这是我这几天听过最舒服的声音。
“哎你笑什么?”他在那边问,我都没意识到我在笑,我回答说:“我忍了一阵子,到底还是不行,我想听你说说话。”他安静了一会,我能听见他呼气的气流吹在话筒上。
“晚上去找你。”他说。
“我就在你楼下呢。”我说。
“我还有一个多小时才下课。”他笑,“别等我。”
我坚持道:“这你别管,我来就是来等你的。”
晚上九点吃完宵夜再回家,我说他不在屋子都不怎么需要收拾了,他闷笑了好一会:“你直说呗,嫌我闹腾呗。”“你这都有自觉了,我还说它干嘛?”我打趣道。他几步凑过来捶我一拳,我转身钳住他胳膊就压卧室门上亲吻他的嘴唇,脸侧,耳根,仿佛要把这丢了的大半个月补回来。
“你在,心里惦记,不在也惦记,这是什么道理?”我问他,他吭吭笑着不说话,伸手就扯我的皮带扣。
这就像短暂重逢的柴与火,噼里啪啦的烧一烧,任何一盆水都能把它浇灭。
第二天萧然没有吵也没有闹,甚至没有高分贝说上一句话,他把我的那张结婚证扔桌子上,我不知道他怎么翻出来的,也许是想把之前还给我的备用钥匙再拿回来,总之没有这个必要了,他被人抽了几巴掌似的闭上眼睛别过头去。我瞅见那张证心下一凉,这事三言两语说不清楚:“萧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事不算数,我和林纷——”他打断我,用着发着颤的声音说:“那跟我有什么关系?”说完他一下子回过神冲进卧室里拿外套,我跟进去想跟他解释,但他气头上肯定听不进去,可我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