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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过年的时候堃叔跟我打了电话意思是希望我回家,他每年都会打,但是我最多在年三十之前回家看看他和老爷子,父亲一家我是尽量避而不见的。

我爸视我为人生污点,跟别人介绍从来不会说我是他儿子,直呼其名我反而更习惯。黄姨视我为外人,当然还是她儿子的竞争对手,我从没在她这里得过笑脸。妹妹平时交流的多用不着想念我,至于黄琪科,那就是半个仇人似的,我杵在他跟前他就浑身不对劲。

这是和萧然一起过的年,第一个除夕夜,我们连着两天在超市疯狂采购,屯了一冰箱的食物。晚上我们在客厅摆上电磁炉涮火锅,肉啊菜啊摆了一桌子。

“哎呀妈呀,”我不由地感慨,“回国之后第一次不是一个人过年。”萧然特同情地瞥了我一眼,当然略带夸张的成分。我说的是实话,虽然兄弟朋友不少但是大年夜的基本都陪着家人其乐融融,我回一趟家比上坟的心情还沉重既然如此何必勉强自己呢?

但要往深了说,我是不是想和家人坐在一张桌子上呢?说不想是骗人的,只是我知道这种事情从来都没有指望,我总是家里人的外人,感情就是个外人。

吃着吃着外面开始放烟花了,老远都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声音。萧然忙不迭地往锅里下鱼丸牛肉之类的荤菜,我给他夹蔬菜让他多少吃点,他倒是说出一番歪理来了:“人类都进化了几百万年终于站在食物链顶端了,你还要我吃草!”“扯淡!文明社会进化几千年才明白养生之道在于合理膳食内在调理,你懂个屁!”我毫不示弱地说。

之后东拉西扯地聊,啤酒一杯一杯地喝,我这个年算是过的像样子了。

喝得起兴的时候我突发奇想地停了筷子:“哎,萧然,我问你,假如我没地去咋办?”“我不在这吗?”他开始没理解我什么意思,我又解释了一下:“假如我这些都没了呢?没钱没工作啥的。”他噗嗤一声笑了:“程自舟你有病啊?这是不是就是妄想症来着?”我假装正经:“我说实在话,公司里能人多的是,哪天我爸或是我爷爷看我不爽把我踢走分分钟的事,你别以为我杞人忧天啊,我这出身不光彩,将来怎样真不好说。”见他收起笑容,我想我是把他唬住了,刚想说声开玩笑,他也摆出一副认真的样子,撂下筷子拍拍胸脯:“我养你!没问题,就是别想住这么大的房子了。”

我听了一愣,哈哈大笑起来:“你当真啊?”“当真!”他严肃起来,“真不骗你,我之前有在画室附近看房子,有几个位置不错的在挑着呢,钱也在攒着。”“有看上的吗?我买了送你。”我大手一挥特慷慨地说,他摇摇头:“不要,我不花你的钱,我不要你养我。”

我抗议道:“嘿你这话说的,敢情我养你你憋屈你养我倒来劲了,这是什么理儿?”他吭吭笑了半天:“这就是理儿。”

“可我迟早要买一套,”我说,“这地虽住着可好歹是租的,再过半年到期的时候我打算买一套了。”他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