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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之所以放弃空调往边上挪完全是因为这个眼神,老妹挑好了毛笔,我抱怨了她用了太久的时间,她数落我分不清大白云小白云就只知道毛笔是毛做的。

门口停着一辆脏兮兮的卡车,估计是雇来的,司机蹲在一边抽烟看着学生们把画架往车上搬没有一点要帮忙的意思,老妹倒是往那群学生身上看了很久。

“看到长得帅的了?”我笑她,她哼了一声酸了回来:“哪有你帅?”“不愧是我妹,净说大实话。”她假装干呕,接着往那边又看了几眼自言自语说:“他们是艺术学院的。”

我知道她喜欢画画,也知道爸和她妈是绝对不可能让她上那种学校的,这会流行一个说法,艺术大学都是考不上大学的人上的,当然这话肯定有偏颇,但是这么认为的不少,妹妹成绩好家里又是做生意的,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去学艺术,小时候让学画国画还是堃叔的主意,爷爷住的院子里正好有个姓李的老干部会写会画,她放寒假暑假都乐意往爷爷家跑,自然和我的关系就好了。至于我,虽说出了国镀了金可除了摄影没有半点艺术细胞,小时候送妹妹去去李伯伯家学画画,他写了“李府”俩字愣是被我从左往右念成了“麻本”老妹指着这个笑了一天,从此我山南海北侃大山绝口不提书法绘画,就怕露怯。

那个小个子就是萧然,后来知道他学油画的,第一眼不约而同认定对方是傻逼。

那天还有个插曲,我送老妹回家——回她家,她爸,她妈,还有她一个同母异父的哥。她还有个哥,黄姨和她前夫的儿子,比我小两岁,跟着黄姨姓,叫黄琪科。要说这个人,算是我倒了八辈子血霉才上了一个户口本,后面我会讲这个人。

我停了车那家伙看见了我,拉了老妹,故意放大声音说:“程佳怡,你怎么不打电话让冯叔叔接你啊?新手上路开着车别撞了。”冯叔是我爸的司机,他见客户到处跑的时候老冯也会到处跟着,我们这些小辈其实使唤不动他,充其量是我出国的时候开着那辆大奔送我去的机场,黄琪科没这待遇,因为他上了个二本商学院,北京市都没踏出去,英语还不好,却喜欢用英语骂人。

fubu,他念的是发壳油。

我不理他,本来也没什么话说,他对我天生的敌意,本来是半个程家儿子,半路空降个既不同父也不同母偏偏还姓程的哥。

当时在北京没留多久,说实在的,小时候跟着爷爷住军属大院,一个院子里的小孩我是老三,一行四五个男孩一个女孩关系铁的那会儿都不在北京,男孩们统统征召入伍了,其实我也想去,可我只是半个中国人,政审不合格,乖乖上大学。但是我要声明一下,我喜欢中国,喜欢中国菜,喜欢中国人,我爱的人也是中国人,我走到哪里都会操着京味普通话,也就是眼睛颜色是稍稍比国人浅一点的深棕色。

我在北京的房子是租的,因为上了大学就不想回家也就是我爷爷家里住。中间隔了一年多,我回了美国读完了硕士,假期没有回北京而是呆在学校修学分,提前攒够了学分毕业,紧接着就跟着父亲去日本谈生意。父亲总是在和外国人谈的时候带着我,我英语是母语没什么压力,日语是在大学修的二外,同样是竞争,我就能用日语和日本人谈,比那些带着翻译的靠谱得多。

再见到萧然的时候刚刚从日本回来,因为谈成了代理权格外的心情舒爽,和几个生意人到酒吧里去喝几杯,里头有俩个是我高中同学。我一般不去酒店,那就是应酬了,我喜欢热闹,也喜欢凑热闹。

我们在雅座这,老远就听见一阵嘈杂,一听有人在大厅那边打起来了,乒乒乓乓的摔砸的声音,我怎么可能不去看两眼呢,凑过去才发现是个四个人在打架,其中三个人是一伙的,当时一个铁凳子都被打折了,玻璃桌也碎成一地渣,落单的那个虽然被围攻可是气焰不低,推开一个就踹上另一个,看得出来他就想揍那个被踹的。

可毕竟一敌三,他扑到那个人身上的时候其他两位帮手把他摁住了,被他打的那个挣脱出来大声吼道:“你他妈打我?老子玩女人管你屁事?!”

我一听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