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要不我们让凌空去传信?叫二公子他们来夜城停留一下?”
小狼更加发愁了,“那怎么可行呢?谁知道凌空现在在哪儿飞着呢!再说了,哪还有时间停留,三日之后就是武林大会。连我们都要连夜启程,何况在后头的二公子他们。”
“好啦好啦。”青鸦各拍拍他们的后脑勺,轻松地笑道,“我受过的伤中过的毒还少吗,不差这一回。能等到你们平安回来,我就放心了。”
小狼心有余悸,“多亏了暗羽大哥们全力护卫。”
“可是小竹子……”小虎叹气。
青鸦问,“小竹子就是杨景琉身边那个小太监吧?”
小狼和小虎点点头:“他已经不在了。”
“生死有命,已成定局。”青鸦也叹了口气,“事已至此,希望乔然那傻子不会太伤心吧……”
“乔公子不会因此又犯病吧?他从不把下人当下人。平常对我们也很好。”小虎担忧,欲言又止。
小狼背过青鸦朝小虎使了眼色,表面笑道,“伤心的事先别再提,我们休息两个时辰,天亮之前快马加鞭启程。”
小狼从包裹里取出个四面玲珑的骨盒,“这里头有大小姐在山西时留给二公子的备用药,是从宫里取来的,能止痛也能助伤口愈合。青鸦大哥先服下,暂缓伤痛。”
青鸦神色不安,却故作不要紧的样子推开药盒,“泰山之行,危险重重,以防不测还是留着这些药备用。我的腿,小狼姑娘就不用挂心了。没事的,你们去休息吧。”
小虎心急火燎道,“不要紧的!如果二公子在,一定也不忍心。”
崔砚会不忍心谁吗?
青鸦苦笑着,挠了挠头。
“我知道你们好意。”青鸦推着小狼小虎转身,“一路奔波,先回房吧。”
劝走小狼小虎,青鸦提着酒坛子,一步一步慢慢地回了自己的客房。
刚要去推房门,青鸦伸出的手僵在那里,他冷静了一瞬,刚才那刹那直觉房间里有人。
隔着房门,他喝了口酒,“是谁?滚出来!”
其实青鸦并不肯定里面的是人,这种气质若有似无,像人又似鬼,虚无缥缈又极度压抑的气场以房间为中心像四周散发。
这感觉,好像下午才体会过……莫非是?
“咳——”青鸦略带尴尬,“如果是小师叔你的话,就不用滚了,这上房让给你,嘿嘿,我滚!我滚!”
突然房门无人自开,青鸦条件反射往后退步,手里的桂花酒撒出些许,青鸦心疼地眉头打结,丹桂重开,十分香足的季节,喝点桂花酒最适宜了,可惜啊我的酒……
青鸦往里头一探头,并没有看到那个惹不起的“活死人”。他左看右看地跨进门槛,刚把桂花酒放到红绸绿缎铺盖着的圆桌上,青鸦后背寒气凛凛,金月按在桌子上,但已铮地一声出鞘!
还是那一招,陆燎只出了两指,就牢不可破地夹住了金月剑身,他黑如夜空的眸子死气沉沉地盯着青鸦眼睛。
青鸦欲哭无泪,无比尴尬道,“我把房间让给你,你又不要,站在后面想把我吓出病啊。”
陆燎指间使劲,金月向后受力,青鸦干脆把剑一松,“这么喜欢金月,给你好了。”
陆燎并没有因为惯性后向后跌,他安安稳稳站在那,一手甩剑握住剑柄,一手甩过巴掌,耳光响亮。
青鸦捂过脸,侧过颜,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被扇了一耳光。
“竖子无知。”陆燎送剑入鞘,背手道,“你可知你师父的金月银月来之不易?你可又知你师父打下双手双剑天下第一这个名号,受尽多少辛苦?”
冰冷的声音如刀锋般刮过,“你当为何圣无名把银月给姓崔那小子?练剑者,需手中无剑甚有剑,手中有剑亦无剑,飘若浮云轻若风,所以你一直认为圣无名偏心,把轻盈的银月留给崔砚而不是你。是不是?”
陆燎青鸦压制着满腔怒火,愤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