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人及膝的青丝,侍卫揉了揉鼻子,“殿下不更衣了?”
“玉笙又在说笑了,我哪里需要更衣?”
玉笙恭敬的跟在自家主子身后,眼皮从未抬过。
花怜国朝堂。
男子迈着步子,远远走来,坐在龙椅之上的人远远便看到了,深知他慢,却也等了。
终于进了大殿,男子拱手,“臣第拜见皇兄。”
“皇弟快快请起,今日有要事相商,才请了皇弟。”
“臣第知晓是大事,便没更衣梳洗赶来了,还请皇兄莫怪。”
坐在龙椅上的花森看着他一头青丝未束,披散在身后,几缕头发还垂在前面,在心中叹了口气,他当真不知道自己的样子,在别人看来,有多,妖艳么?
赐了座,才开始商议。
花溪川对自己的五哥花垚微微一笑,便状似认真的听着了。为了争夺皇位,七位皇子除了自己,只剩了如今的天子,还有坐在自己对面的五哥,五哥和太子一母同胞,本就是一条心,而自己,根本就无心这些事情,任他们如何乱,自己也不曾插上一脚……累了,真的累了,上辈子费尽心机手段用尽落得那等下场,老天让自己再活一遭,何必再让自己如此……
兜兜转转,终于说到了重点,花怜国请了邻国出手相帮攘了外患,现在人家要代价了,金银出不起,土地不能给,只得给人了……
一位大臣:“可我国并没有公主啊!”
又一位大臣:“陛下可从臣子的女儿妹妹中认一位作为公主。”
再一位大臣:“花怜国人丁单薄,如今臣子家……”
“是了,臣子家便也是少了女眷的。”
“不过听闻白国好男风……”
“……”
“……”
花溪川明白今天叫自己来的目的了,世人,都晓得他七皇子是何等人物……
花垚开了口,“皇兄倒不如……送了七弟过去?”大臣们噤了声。
便是就等自己开口了?兜兜转转竟是要把自己送了过去?未尝不可,直接说了又有何妨?本以为你花森并不介意我病怏怏的身体,毫不争利的心思,如今看来并不是这样啊。现下看来,花垚,总有一天也会被除掉的,竟然还帮了腔?也对,不帮腔又能如何?
淡淡得扫了一眼落在自己身上恳切的目光,红唇启了,“皇弟未曾过问国事,如今看来竟是到了此番田地?罢了,为了花怜国的未来,溪川愿奔了那白国。”
讽了无能,应了差事。若是直接开口,自己断不会拒绝的,这番设计,也真是苦了心思了。不去看僵了的众人的脸,挥袖走了出去。
还未进门,花溪川就揉了揉耳朵……
一袭粉衣的女子喋喋不休的说着,手上却还能不停地收拾,“殿下竟要去白国?给皇帝当个……简直荒唐!先帝不曾宠爱就罢了,竟然还要送了殿下走?!若是那白国皇帝不喜殿下怎么办?若是有人看殿下不顺了心可如何是好?堂堂的皇子竟是要与一帮女人争风吃醋去了?!那太子是怎样想的?脑袋被门板夹了么?!殿下贵为皇子,到了那边若是有人怠慢了……”
“若是怠慢了,嫣儿要如何?”花溪川笑着,问。
“要是怠慢了,满儿就杀了他们!”一个太监打扮的小小少年说道,眸中溢出阴翳,说罢,便又转身忙了去。
“差不多便算了,定是要去的了,再念也没用啊。”自己还要安慰身边的宫女和太监,想来不禁觉得好笑,“满儿,我的桂花酒你……”
“殿下,您满脑子都是喝喝喝!”嫣儿笑骂。
满儿小小的身子灵活的走着,“备了备了,都装好了,够您喝到明年的!”
“啧,嫣儿!你还知不知道主仆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