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满是细纹的天花板,回忆梦中可怕的画面。有些梦你可以努力的逃脱只要睁开眼睛就好,有些却不能,它是那样真实的存在,你怎么样欺骗自己都逃不开,它搅动着你的血肉逼迫你,面对它。
我害怕是因为我是这噩梦的一手创造者。
我听见我妈给我爸说:“没关系,咱儿子这么聪明,再来一年也绝对很棒。”
我眨眨眼睛绝望的想,许莫廷呢?
许莫廷第二天醒了过来后他爸立即吩咐办理出院手术,小车滴滴滴的开进医院,接走许莫廷回家养伤。许莫廷他爸为了许莫廷的伤还专门请来一个保姆。
我又趁他爸不在,偷偷的跑来,却又难堪的站在许家门前许久,才单手叩叩门。那个大妈保姆打开门,许家的味道扑面而来,我想问许莫廷在吗又想问他好吗,于是张口道:
“阿姨,许莫廷,他在好吗?”
阿姨并没有对我这奇怪的登门语表示什么,眼神稍稍扫过我额头的创口贴道:“你是俞期?”
我点头,阿姨错开身子把我让进去,道:“许少爷交代过了,如果你来就去二楼找他。”
我略微抬起头看眼楼梯,一只脚默默的踏上一层台阶。
“阿——姨!——我的拖鞋呢!————”熟悉的声音和贱兮兮拉长的语调从门里泄露出来。
阿姨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来了来了!许少爷,你同学俞期来了!”
门内那人鞋也没穿,只著一件宽松短袖和一条夏威夷花色大裤衩,撑着后腰走了出来。
他笑着:“俞期。”
我站在那,恍如隔世。
作者有话要说:
☆、天各一方
许莫廷还是那样没心没肺的笑模样,他故作不正经的给我招招手,掐着嗓子道:“哟,大爷又来啦~~上楼和小女一叙可好~”
我明明那么紧张却还是被他逗的直想翻白眼。我两下爬上楼梯,气喘吁吁道:“你怎么下地了。”
许莫廷拿不存在的手绢丢我:“你知道小女的,屁股蛋子长钩子,根本坐不住嘛。”
我扯动粘黏的嘴角:“让我看看你的伤。”
许莫廷又装模作样的翘起娘炮的兰花指道:“哎哟~~大爷莫急啊,进门再说~~”
许莫廷嘻嘻哈哈的示意我进去,我走在他前面,许莫廷在后面关上了门。他慢吞吞的走过来,从背后用手勾住我的脖子将我揽入怀里,他的脸贴在我的头发上。
许莫廷没有说话只是嗅着我头发的味道。
他深深呼吸着,像隐忍好久才得到发泄般道:“俞期,我昏睡的时候一直在做梦,梦见我死了,再也没法陪着你了。”他随即又欢快起来,像小狗一样蹭着我:“哎哟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操心你。”
我无意识的来回交握双手,这一路憋在肚子里反复练习的话只剩一句——
“许莫廷……我们分手吧。”
因为我觉得我已经没脸再呆在许莫廷身边,我害怕哪天他后悔认识我才导致他不得不放弃理想。
许莫廷搂着我的手没有放松,我只是感觉他的脑袋离开我,他好半会儿才沉声道:“你说什么?”
我鼓起全身的勇气——“我、我们分手吧……”
他猛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