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猫,你怎么没早说。苏莫离先于拂尘开口。
拂尘脸色很沉,他猜出了小白猫的封印是如何解开的,准确的说应该叫如何错误的解开了。
苏莫离,你倒是说说看花若该怎么和你说?她没醒来的时候,你做了些什么?
这下换苏莫离冷脸了,他救了他的小白猫。不感谢不说,反倒来质问他了?
苏莫离懒得和他计较,躺在地火中心,睡了起来。
夜里湿气重,瘴气大,花若把拂尘赶回宫,自己也回到地火中心,变回原身,把毛茸茸的爪子前伸,毛茸茸的后爪后踢,肚子贴在地火中渊,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苏莫离在拂尘走后便起身打坐,打坐结束想要躺下睡觉,却发现自己原本的位置被一只白猫霸占了,火心燃烧着吹起的热气把花若的胡须吹的上下浮动,这小猫抬起爪子打了一下那热气又继续保持原来的姿势,苏莫离及其无奈的用手指戳了戳她的爪子,其他地方他可不敢动,那个疯尘会因为新仇旧恨把他杀之而后快。
躺着的小白像是并不知道有人戳她,只用爪子把脸挡了起来,苏莫离很无奈。其身走到离她有些距离的地方躺下了,地火中,温度最稳定的地方时地火中心,其余地方都是瞬时冷,瞬时热,苏莫离感觉自己快被折腾死了,这么想着想着竟也睡熟了。
拂尘不知何时又回到了地火殿门旁,这次还带来了一壶酒,一个人。
紫诺扬手敲了敲殿门,气息平稳的叫了叫苏莫离,起来了。
门外的人觉得声音不大,门内的人差点儿震坏了耳朵。花若把爪子从脸上拿到了耳朵上,继续睡。苏莫离听出是紫诺的声音,懒洋洋的抻了一个懒腰,似笑非笑的回他,紫衣大仙此时此刻你不该正在和你那些小男门童喝酒么?
紫诺闻言,勾着嘴角,看来地火还没发挥威力,怎么还没把你这张贱嘴给烧坏?
苏莫离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冷哼。
温酒煮茶,一袭明月悬在半空,夜色下的红衣男子,眼里似有一汪湖水,闪着波光,望着殿门,接着上前一步,把紫诺拉了回来,说,喝酒。
喂喂喂,拂尘,紫诺你们两个喝酒不在自己的行宫,跑到我这门口干什么?苏莫离在里面大喊,地火的温度在渐渐的降低,他却仍站的笔直,眼里带着小火苗儿看着门口,可接下来的话却出卖了他,不不不知道我爱喝酒,么。
紫诺笑着拿起酒杯一饮而尽,说,这酒啊,不错。
嘶,苏莫离心里愤愤地想怎么会这么冷。
温度越来越低,花若趴着的地方也慢慢布满了霜花,花若把爪子放到了肚子上,没什么用,她又翻了个身,还是没什么用。
索性,从地上坐了起来,喵呜,花若打了一个哈欠,拂尘耳尖儿,一下子抓到了这微弱的声音,小白猫你醒了嘛?
喵,花若懒洋洋的拿爪子托着下巴,没变回人行的时候她还不想说人话。
拂尘侧身仰躺在地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懒散的气息,一仰头,一杯酒,三杯下胃,脸上也带着一抹红晕,嘴角微微上扬,小白猫,今天可能会很难熬,你要坚持。这话,花若没听到,苏莫离没听到,只有他一旁的紫诺听到了,紫诺的眼睛很长,眼角带着一颗融化不掉的泪痣,侧脸看着拂尘竟有一股此生快要了解的味道,这神情吓得拂尘心底一惊,他忙抬脚踢了踢紫诺,你又想干什么?
你怕什么?紫诺反问。
你不要用一种生无可恋的脸看着我,我怕我想不开在这门前了解自己,拂尘答他。
哈哈,紫诺倒了一杯酒,笑着一饮而尽,紫色的袖口挡住了他的脸,也顺势擦掉了落下来的眼泪。紫诺又笑了笑说,真羡慕你和墨离,爱着的人全都陪在身边,我和拂兮只有梦里见她的份儿。
往常紫诺笑起来便有一种让人忘掉一切烦恼的魅力,可此时拂尘却皱起了眉,他开口问恨么?
恨,紫诺不假思索的回答,恨拂兮,恨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