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促的空间考验着女主人充分地利用了每一个平米。左侧摆放着一张单人床,拉上床边的暗红色的绒布幔帐,就是许展在家时个人的小天地,如今已经被弟弟占用了。餐厅的右侧放着一张圆形的折叠饭桌,这是全家人吃饭的地方,上面摆放着一个落满烟灰的易拉罐,那是继父张大贤的专用烟灰缸。
张大贤这天正好休息,正坐在餐桌旁,看着二人转的影碟,啃着一只鸡腿喝着小酒美美地喝着,看见许展先进门了,便大着舌头嚷嚷道:“嗬!大学生回来啦!你妈可给你炖了一锅鸡腿……”
当他看到许展身后的汪一山的时候也是一愣,冲着许展问到:“你带回来的这是谁啊!”
汪一山倒是坦然,不卑不亢地说:“叔叔你好,我叫汪一山,是许展的男朋友。”显然常年被酒精蹂躏的脑神经早已经忘记了当年矿场老板的儿子,家中突然来了一个年轻的陌生男人,这让窝里横的男人很不舒服,立刻脸色一变,恶声恶气地冲着许母说到:“许秋曼!你女儿花着老子的钱,就是去上学搞男人去了?”
离开这个家已经有快三个月了,许展都快忘记了家中这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这个男人就是有办法将所有的快乐,一丝不剩地驱离这个房间。
许展看他想要刁难自己的妈妈,刚想冲上前去跟他争辩,自己上学可没花他一分钱。
汪一山已经先她一步,将两瓶茅台酒送了上去:“叔叔真会开玩笑,许展总跟我说你疼她,初次上门也不知您喜欢什么,这是两瓶茅台酒,请您尝尝吧!”
礼物送得真贴心,张大贤喝了一辈子的散装白酒,茅台的味儿是连闻都没闻过啊!就在这时,张家新也蹬蹬地上了楼,对他爸嚷道姐姐是坐着大车回来的。
这时张大贤再望向张一山这个有钱人,真是怎么看都顺眼,顶着一副红通通的酒糟鼻,他笑嘻嘻地让汪一山也坐下来陪他喝两盅。
可惜,汪一山对这个便宜岳父的热情显然不大高,用两瓶好酒一条好烟堵住了他的臭嘴后,
便坐到了许展的小床上,笑眯眯地等着许母把饭菜都端上桌。
许展顺着木质的楼梯,来到了改建在天台的违章铁皮屋内——这是她家自己搭出的厨房。她准备帮妈妈热菜盛饭。
可当她看到从从上楼以来就一直沉默的妈妈居然把半瓶酱油全倒进了炒锅里,连忙叫道:“妈!你这酱油倒得太多了吧!”
许秋曼这才惊觉,连忙用饭勺把锅里的酱油舀出去两大勺。她抖着手,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展展,你是怎么跟汪一山遇到的?”
这次轮到许展手一发抖:“哦……就是在我们学校遇到的。”
“你……跟他交往多久了?”问这话的时候,许母小心翼翼地望向了女儿。
“不久,2个多月吧!”
明知道这话当母亲的不该问,可许秋曼还是咬了咬牙问道:“展展,妈妈知道你不是随便的女孩子,但是你……你没有跟他……那个吧!”
许展压根没想到内向保守的母亲居然会问这个问题,不由得两颊一红:“妈!我当然没有啦!”
说这话的时候,许展其实也是有点心虚的。虽然汪一山对自己始终没一逞最后的□,该猥亵的手段可以说是做得十成有十了。
许母听了,整个人似乎一下子就松懈了下来。她放下饭勺一把抓住了自己女儿的双手:“展展,你答应妈妈,不要再跟汪一山交往下去了,他……他不适合你!”
紧抓着许展的那双手,布满了细细的皱纹和黑斑,常年操持家务让原本秀美纤细的手指关节变得粗糙变形,此时这双手用力过猛,短短的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