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咳了一声,曲起手指敲了敲办公桌桌面:“你们当我是透明的吗?这里是医院,后面还有很多人排队呢。赶紧出去!”
钟礼清和白忱被毫不留情的赶了出去,钟礼清还是有点疑惑:“尚玫好像一点儿也不怕你。”
白忱这么面冷的男人,一般很少会有相熟的异性朋友。就连林良欢也是之前在白家接触过,后来又在美国偶遇才渐渐熟稔起来的。
白忱想了想,湛黑的眸子微微肃穆起来:“她算是我的救命恩人,在美国的时候救过我很多次。”
钟礼清想到白忱在美国的日子,想必是常人无法理解的艰辛和危险,她用力和他交握着手指,认真看进他深邃的眼底:“以后有我了,我们一家三口好好在一起,平平淡淡的生活。好不好?”
白忱唇角裔动,只是将她拥进怀里胳膊紧了紧:“走吧,电梯来了。”
“……”钟礼清脸上有难掩的失望,尽管她已经越来越坚信白忱对自己的感情,可是,白忱对复仇的执着也是显而易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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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等电梯的时候,忽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林良欢拿着几张医药单,皱着眉头往外走。
钟礼清率先喊住她:“良欢?”
林良欢也有些惊讶,交谈之下钟礼清才知道林父住院的消息。几个人一起去病房看望,还没走近病房就看到医生窸窸窣窣往里跑。
林良欢心里一紧,大步跑了过去,白忱和钟礼清也跟了上去,进病房时却微微愣住。钟礼清看着呆站在一旁的父亲,很久才喊道:“爸,你怎么在这?”
钟岳林好像在走神,看到他们俩一起出现,面上有些惊慌:“我、我来看看——”
他没有再说下去,钟礼清惊愕的半天合不上嘴:“你认识良欢的爸爸?”
这世界该说有多小,为什么绕来绕去好像大家都有未知的联系。钟父没有解释,只是含糊不清的点了点头,再看向病床上被急救的林胜东时眼神黯淡。
林良欢呆在一边紧紧攥着手指,不安的注视着医生们的一举一动。
过了会主治医师检查完毕,径直走向已经面色苍白的林良欢,缓缓露出安抚的笑意:“恭喜,林先生已经度过危险期,很快就会苏醒。”
林良欢几乎喜极而泣,眼眶发红的对着医生连胜道谢。
钟礼清看了眼父亲,发现钟岳林一直紧锁的眉心也慢慢舒展开来,唇角甚至隐隐有了笑意。
她沉默的没有追问,白忱在身边,有很多话她实在不方便问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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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白忱和钟父偶尔交谈,白忱脸上有云淡风轻的笑意,好像账本拿不到手也并不以为然。两个男人谈到礼清的孩子,都有无法言喻的喜悦。
钟父更是一脸期盼:“要是个女孩就好了,女孩贴心又听话,就和礼清一样。”
白忱从后视镜看了眼父女俩,唇角微微勾起:“是男孩也不错,我可以教他射击。”
钟父和钟礼清都没搭话,到了钟家小馆门口,钟礼清忽然跟着钟父下了车,她俯身对车里的白忱说:“你先走吧,我想陪陪爸。”
白忱没有多问,只是叮嘱道:“现在有了宝宝,要小心。”
钟礼清点了点头,白忱离开后,钟父一脸凝重的叹了口气:“你又要问什么,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
“爸。”钟礼清无奈的跟着他进了餐馆,“你不是已经和林胜东断绝来往了,怎么忽然跑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