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装了助听器,听得很清楚。”
肖禾皱了皱眉头,抬手想将她垂下的鬓发拂至耳后,林良欢却戒备的扭过身去。
肖禾无奈的看着她:“我只是想看看,你身上哪里我没看过。”
林良欢理解不了他的思维,索性也不想和他纠缠:“我现在恶心你碰我。”
肖禾心脏蓦地抽了一下,想起那晚自己粗暴的举止,微微有了懊恼神色:“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林良欢垂眸看向别处,肖禾伸手轻轻抚了抚她柔软的发顶,不顾她的挣扎又用力将人抱进怀里,埋头在她颈窝里深深嗅着她熟悉的气味。
“老婆——”他低低沉沉的声音,好像带着几分委屈,一双铁臂将她恪得又痛又麻。
林良欢被他抱了很久才松开,一得到自由就马上弹开些许。
肖禾才稍稍冷静下来的神色又变得难堪紧绷,他紧握着拳头,蓦然站起身。
林良欢戒备的瞪着他,大有他扑过去就会和他同归于尽的架势。
肖禾沉默片刻,转身往外走:“我让阿姨给你准备吃的。”
***
白忱和钟礼清回到家里已经很晚了。
宅子里静悄悄的,佣人们都睡下了。白忱以前很少在家,钟礼清也不会摆出主人的架势苛责她们。
钟礼清走去厨房喝水,打开冰箱发现里面装了不少满满当当的菜肴,她疑惑的看了眼在脱外套的男人:“你,没吃饭。”
白忱回身静静看着她,点了点头:“从中午开始,就一直在等你。”
钟礼清想说这人是笨蛋吗?有时候看着精明的要死,有时候怎么又……她心里有些异样的悸动,垂着眼低声说:“正好我也有点饿了。”
白忱湛黑的眸子微微闪动着亮光,站在厨房门口含笑看着她。钟礼清转身避开他灼热的视线,有些不自在的回答:“你可以先去换衣服。”
白忱却站着没动。
钟礼清皱起眉头,只听白忱略沉带着磁性的嗓音缓缓响起:“我看着你做。”
他拉开餐桌的椅子,就跟小学生听讲似得耐心坐在一旁,身上的白衬衫因为之前在车里的疯狂而显得有几分凌乱。整个人在客厅暖黄的光晕下,有种说不出的——
漂亮?
钟礼清被自己想到的吓了一跳,扭头开始忙自己的。
可是不管她怎么避着,还是能清楚的感受到那道热烈胶着的视线。
她想的走神,完全没留意那男人已经走了上来逼近自己,等她回过味儿来,已经被她从身后牢牢抱住,滚-烫的胸口密密实实的贴合着她的脊背。
“今天是我母亲的忌日。”
钟礼清一愣,心底顿时五味杂陈的翻搅着。
“我想带你去,让她见见,可惜错过了——”
他声音里难得有几分失落,与往日那个冷酷霸道的男人大相径庭,钟礼清不免有些心软,连语气都温和多了:“对不起,我、我不知道。”
白忱双臂圈着她,掌心在她小腹上交叠着,掌心处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