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姜成山和喆叔都疑惑的看着他,只见白忱单手插兜,另一手慢慢推开椅子:“我自己去。”
姜成山无语的嘴角抽搐,先生有时候还真是闷骚的可以,虽然知道这和他的遭遇有关,但看他这副样子他们旁人都跟着着急。
喆叔倒是对他这副别扭又傲娇的样子见怪不怪了,机械的问:“我来开车?”
白忱摇了摇头,拿过一旁的外套穿上:“四个小时的车程,我想和她单独呆会。”
喆叔脸上丝毫没有变化,姜成山跟白忱的时间短,心里还是有些震惊的。这先生有时痴情起来,还真是要命,可是无情的样子,同样会死人。
待白忱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姜成山才问喆叔:“先生知道太太骗他,竟然不生气。”
喆叔斜眼看他,语气透着几分嫌恶:“这点洞察力都没有,这世界上唯一可以骗先生的,也只有太太一个人。”
姜成山就越发好奇钟礼清到底是哪里这么吸引白忱了,可是老板的八卦,喆叔这种老古板一定不会告诉他。
喆叔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把它们全都放进冰箱,姜成山奇怪的在后面转悠:“不倒了?”
“太太回来还会吃。”喆叔一板一眼的说着,把东西都收好才道,“今天是先生母亲的忌日,他想和太太呆在一起。”
***
男人微微俯身,英俊的五官骤然放大在钟礼清眼前,他眯着眼角,声线低沉磁性:“好好看看。”
鼻端都是男人身上的清爽气息,钟礼清下意识身子往后倾。可是眼前的男人真的越看越有熟稔感。
她皱眉努力搜寻者记忆库,慢慢瞪大眼,手指颤抖着半天都惊喜得说不出话:“你是……湛南?”
男人露出温柔的笑意,沉静的五官都是柔软又温和的气息:“这么多年没你消息,没想到会这么见面。”
钟礼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在这里会遇到自己小时候的玩伴!脑子里忽然闪过不可思议的念头,她瞠大眼问:“你不会是,故意用孝勤引我来的吧?”
湛南深邃的眉眼隐隐有笑意,认真看着她:“不完全是,不过孝勤现在很好,在医院接受检查。”
留意到钟礼清眉眼间的焦虑,他出声安抚:“受了点轻伤,不碍事,我待会送你去医院看他。他的事儿我已经解决了。”
钟礼清没想到事情会转变成这样,之前还做好了打一场心理战的准备,现在……她尴尬的坐在那里,忽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湛南看她不说话,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傻丫头,都长这么大了。”
钟礼清微微避开他亲昵的动作,湛南眼神微微闪了闪,却好像没发现她的窘迫一样:“自从你和钟叔搬走后,我们一直找不到你们。我爸找了你们好久。”
“钟礼清抿唇笑了笑:“妈的死给我爸不小的冲击,大概想离开伤心地吧。”
钟礼清和湛南分别的时候,她才五岁多,而湛南那时候都快八-九岁了,自然记忆要比她多,两人坐在那里说起往事。有许多是湛南记得格外清晰的,而钟礼清经他提起,也只能记住个模糊片段。
两人正聊着,那边有人又喊湛南:“三少,别美女在怀就忘了兄弟我们啊。”
湛南皱了皱眉头,对钟礼清低声道:“等我一会。”
钟礼清微微笑着,等他走远了才掏出手机给小霁发短信,然后又坐在原地等湛南回来。想着今晚的一切好像做梦,心情真是跌但起伏跟坐过山车似的,看了眼远处的湛南,还是觉得有些恍惚。
都过去了快二十年,竟然还会在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