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着语言,“有件事,想让你陪我去办。”
“好。”龙威点头。
“我还没说什么事呢。”
“什么事都好。”
陈韬一阵无语,这二愣子,还当自己是无业游民呢!“你不用调整一下日程吗?”
龙威刚坐下,听他这话“刷”地起身:“我这就去。”
“……你给我坐下!”陈韬站起来,每次一跟这人说话,就脑仁儿疼,“等你休息好了我们再走。”
龙威深深地注视着陈韬,那双隐藏在镜片下漂亮清冷的眼眸,终于为他泛起涟漪,情不自禁地想要拥抱。
“……你弄疼我了。”陈韬拉着脸,在龙威怀里冷冷的说。
为了让龙威休息一天,于是当天晚上,陈夫人一个劲儿地追问大儿子为什么还不动身婚期将至要抓紧时间云云,陈韬冷淡地回了一句:“有很要紧的事,再啰嗦你自己去抓人。”陈夫人迫于儿子的淫威噤声,在背后偷骂人家“小不死的”。
……
北平最近很不太平,总是莫名其妙地出现死人,还总有不知是哪方的战机低低地盘旋,闹得人心惶惶。有人想搬家,但到处都在打仗,往哪搬?只好作罢,世道不好,死也要死在自家一亩三分地上,省的做了孤魂野鬼,不好托生。
陈骁正在厨房里摆弄着新学的菜式,他最近拜了个师父,三天两头往师父家跑,学做菜。秦思白趴在窗边,手里摆弄着小泥人儿,冷了好一会儿神,嘴里念念叨叨也不知道在嘟囔什么,二黑趴在火盆边,静静地打着呼噜。
陈骁端了碗汤出来,今儿晚上能不能开荤,可就看它的了。硬朗威武的大男人,精劲的腰间系条围裙,宽大的手掌里端着汤碗,与屋外的动荡形成鲜明的对比,看得秦思白心口都烫起来。
美滋滋儿地喝了口陈骁递过来汤,秦思白的大眼睛闪着光:“陈骁,你知道不,明天是元旦了。”
陈骁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句:“是吗。”
“啊,”秦思白哥俩好地勾过陈骁的脖子,笑么滋儿地说,“老让你做饭好像多欺负你似的,明天哥给你和儿子包顿饺子怎么样?”
陈骁似笑非笑:“你会包饺子?”
“啊,不信?”
陈骁硬朗的唇边带着邪笑:“先不说你会不会包饺子,你先告诉我,这碗汤好不好喝?”
“不好喝!”
“不好喝?”
“嗯!”小嘴微微撅着的样子看得陈骁一阵心痒。
于是低头啃上去,没一会儿,“啊……他娘的……陈骁你个牲口……”
……
第二天很早秦思白就醒了,没有什么声音吵,也没做噩梦,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突然醒了。
没由来地心神不宁。
陈骁拿下巴上的胡茬蹭了蹭秦思白的耳朵:“再睡会儿。”
秦思白不自在地抱紧了陈骁,只有这样才能心底那股没由来的恐慌平静一点。
陈骁微皱了下眉,吻吻秦思白的额头:“怎么了?”
“不知道,心慌。”秦思白心情有点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