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其实眼神迷离得很。
陈少爷的爷们儿心被秦思白这幅小傻样彻底征服,紧绷的下颚松弛不少,脸色也稍稍缓和,两步走到床边坐下,把水递了过去。
秦思白伸手要接,陈骁一把拍掉那只找不准放向的手:“你找得着嘴吗?”说着把杯子喂到秦思白嘴边,秦思白乖乖地就着陈骁的手喝了两口。
屋子简陋,好在收拾得妥帖。床就是木板拼的,硬邦邦的,床单铺上去绷得像鼓面一样,被子虽然半旧,但很干净,还有股太阳下曝晒之后干爽的暖香味儿。
秦思白就一直在发呆,陈骁懒得管他,铺好了床,陈骁脱了外衣爬上去,刚要躺下,秦思白突然翻身扑了上来,大剌剌地跨坐在陈骁腰上,一脸的严肃。
陈骁一挑眉,啥意思?看这样儿是要酒后乱性呗?说实在的心里还有点小紧张呢。
装作漫不经心地瞄了秦思白一眼,陈骁问:“什么意思?”做好了干坏事的准备,陈骁家小二弟开始蠢蠢欲动,随时待命。
“我怎么就找不着嘴了?”这么二的问题,是真不适合用这么人认真的小语气问。秦思白一副质问的嘴脸。
“……”陈骁一阵无语。伸手给了秦思白屁股一巴掌,力度不小,打完怕把秦思白打疼了,又给揉了几下“下去,睡觉。”
酒真是个好东西,秦思白挨了打还被占了便宜也不多在意,就薅着陈骁问,翻过来调过去地问:“我怎么就找不着嘴了?你说!你看,我的嘴在这,你的嘴在这,我找的着不?你说我找不着得着?”
陈骁算是服了秦思白这个轴劲儿,“你找得着,找得着。”把折腾的人按在怀里搂了好一会儿,这熊孩子才算是闹累了,消停下来。
兴奋是兴奋,秦思白的脑子还很清醒,这会儿酒劲折腾得差不多了,终于找回点理智来,咽了咽唾液,在黑暗里发了会呆,嘟囔了一句:“嗓子有点疼。”
秦思白的嗓子落下了病根,拔不了高嗓儿,平常说话细听也有点沙哑,而且接长不短就疼一阵,每次一听他念叨嗓子疼,陈骁都自责得要死。
陈大少爷跟川剧变脸似的,脸“刷”地沉了下来,秦思白明显感觉到陈骁的身体徒然僵硬了,说话也格外冲:“该!让你非贪那口酒!”
手欠地捏住陈骁的腮帮子,秦思白佯怒:“说谁该呢!”
陈骁横了秦思白一眼,把秦思白不安分的手握在了自己的大手里,秦思白没抽回去,就任由陈骁握着,俩人手上的戒指在黑暗里闪着金属清冷的光泽。
身上懒懒的,不太想动,秦思白乖顺地窝在陈骁的臂弯里,姿势舒服的很。
眼皮很沉,但睡不着,沉默了良久,秦思白叫了一声:“陈骁?”
“嗯?怎么了?”陈骁回应似的用下巴蹭了蹭秦思白的头顶。
“没事,我就叫叫你。”
“……”秦思白感觉陈骁似乎笑了一下,自己也跟着笑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陈骁?”
“干嘛?”
“叫叫你。”
大手捏了秦思白腰侧一把,听的出来陈骁心情不错:“睡觉。”“嗯。”
这次时间隔得长了一点,某人又不屈不挠地叫了一声:“陈骁!”
“我在呢,又是叫叫我?”
“不是,我想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