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昊冉听见周济生这么说,心中悬着的大石头稍稍落了地,他也笑道:“过完年开始就一直忙,到现在也没消停下来,我哪里顾得上。”他将学校里发生的事情一带而过,并不想在周济生面前提起这个话题让他担心。
周济生了然,他也不想提起那些事来打扰他与徐昊冉的短暂重逢。
“你是我的主治医生么?”徐昊冉问。
周济生回道:“不是,消化科不是我的专长,我请陈院长当你的主治医生了。”
“走后门不太好吧。”徐昊冉揶揄周济生,周济生从来都看不上京南大学那些纠葛的派系斗阵,所以才会有此一说。
周济生装作挑了挑眉:“给病人找到合适的医生,这也是一个医生该做的事情。”
徐昊冉无法反驳。
这天下午的时候,陈院长来到病房给徐昊冉做了个检查。陈院长全程不苟言笑,看得徐昊冉和徐妈妈一阵紧张,等检查结束后,陈院长只说了句:“还算不错,安心治疗。”然后就离开了病房。
徐昊冉望着陈院长渐渐远去的背影,心头疑惑徘徊。他虽未见过陈院长,但周济生曾经说过陈院长的医德和为人极好,对待病人细致认真,可刚才陈院长只留了这句话就离开了,徐昊冉不解陈院长为何不多与自己说说病情。
徐妈妈已经追着陈院长出去了,病房里只留下了周济生一个人。周济生仍旧是笑微微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徐昊冉,但是徐昊冉觉得周济生的笑容并不是发自内心。
如此又过了三四天,白天的时候由徐妈妈和周济生一起陪着徐昊冉,晚上的时候则由周济生一个人陪在徐昊冉的身边。若是困了或者累了,周济生就在徐昊冉的床边趴一会,有时候徐昊冉睡一觉醒来,周济生已经趴在他床边睡着了,徐昊冉看着睡着中的人,伸手替周济生捋了捋额前凌乱的刘海,他看着周济生喃喃自语道:“济生,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事?”
第五天晚上,徐昊冉感觉到好久不曾出现的胃痛又一次出现,他在床上翻来覆去,周济生丢下倒了一半的水杯,紧张地询问徐昊冉是不是胃疼?
徐昊冉紧紧地攥住周济生的手臂,脸色苍白的人忍着痛,额头上冷汗涔涔,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周济生看,艰难地问周济生:“济生,你老实告诉我,我的病到底是什么?”
“昊冉,你别说话,陈院长马上就到,他会告诉你的。”向来镇定的周济生慌乱地回着徐昊冉,他与徐昊冉相处了那么多年,周济生知道自己终究瞒不过徐昊冉,但他没有胆量亲口跟徐昊冉说出结果。
“济生……周济生……我希望是你亲口告诉我……”徐昊冉昏迷前反复地对周济生说着这句话,就在周济生要开口的时候,徐昊冉又一次昏了过去。
天边露出第一抹晨光的时候,徐昊冉醒了。
坐在徐昊冉床边眼底青黑的男人见徐昊冉醒了,立刻扑到了徐昊冉的床头,伸手替徐昊冉试了试体温,直到确定徐昊冉体温正常,周济生才松了口气:谢天谢地,昊冉从鬼门关回来了。
徐妈妈见儿子醒来,终于抑制不住,哭了出来。母亲的哭声一声一声地传入徐昊冉的耳中,徐昊冉虚弱地对母亲说:“妈,我有些话想和济生说。”
徐妈妈伸手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