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背部都吻遍了,然后有继续下移的趋势……
阿难想,若不是她此时有伤在身,他甚至会将她全身都吻遍来消毒。
是的,消毒!
她双手揪着身下的被褥,感觉着他耐心而压抑的亲吻,终于止不住困意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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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睡了多久,阿难再次醒来了。
醒来时,发现自己仍维持着睡前的姿势,全身光裸地趴着睡的。
天是黑着的,屋子里点头了蜡烛,将屋内的一景一物照得通亮。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背上的伤口仍是一片火辣辣的疼,稍微动一下扯动到伤口一阵的疼,让她不敢再轻举妄动。
屋子里没有人,只隐约听到了外头说话的声音。
阿难闭了闭眼睛,不知道此时心里是什么滋味。
自从被那个北越男人报复性地咬伤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自己可能有麻烦了。因为她嫁了个有洁癖的王爷,平时连婢女伺候她时多碰一点都会不乐意了,何况是她被个男人直接扒衣服咬伤?甚至这事情若是被人知道,她的名声根本没有了,太后若是知道,更是有理由将她给废了,重新找过一个满意的媳妇……
不知不觉,眼泪已经掉了下来,打湿了枕头。
没有人,她可以放纵自己哭得像个孩子,只是又怕外头的人发现只能压抑着哭。
不知哭了多久,突然听见了脚步声,她呜咽的声音马上哽在了喉咙里。不愿意让人看到自己这样狼狈哭泣的情景,她赶紧将脸撇向床里头的一面,悄悄扯来枕旁的一条白帕将鼻涕眼泪擦去。
脚步声停在床前,然后她感觉到床微微一沉,有人在床边坐下。
一只手轻轻拨着她头上的发,然后那手将她的脑袋板回来,灯光下,她满脸泪痕的脸与哭肿的眼睛无所遁形。她垂下眼睑,突然觉得很难堪,竟然被他看到自己哭得像个弃妇一样的情形。
事实上,她先前只是觉得疼加上点委屈才哭的。等哭过了,乐观的天性让她很快将那些事情看开。既然有些事情不是她想要发生的,也不是她的错,落得这种地步也怨不得自己,她不必为别人对自己造成的伤害买单哭泣,那是庸人自扰,她一向不乐意干这种自怨自艾的蠢事。人生苦短,不是谁都有前世今生的,她无须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愁眉苦脸,自我怨恶。
如果他真的嫌弃她,那么她……
“怎么哭了?伤口疼?”
男人小心地将她连人带被抱起,抬起她的下巴看了看她的脸,她被迫与他对视,自然看到他那双清幽深邃的眼睛里的不悦。然后他的脸靠近来,亲吻她哭肿的眼睛。
那样的温柔让她觉得委屈。
“我……我以为你不理我了!”迟疑了下,她最终说出心里的实话,这种怨妇一样的话真的让她觉得很不好意思。
楚霸宁的表情有些诧异,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想般。
阿难极少会这般同他说真心话,因为她是个很容易看透的人,喜怒哀乐都表现在脸上,所以很容易懂。以楚霸宁的智商,不用她明说什么心理话已经知晓她想要表达的意思。可是,很多时候,她又是个闷嘴葫芦,不管他明示暗示,她很少将自己的意愿向他表达,甚至很少将感情诉诸于口,仿佛怕说了,就会失去什么一样。
“本王不会不理你!”他轻轻地说,双眸带着笑意,见她睁着一双哭红的猫儿眼瞅着他,看起来真的很可爱,忍不住在她苍白的苹果脸上烙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