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着宽慰受伤的麦芒的心情,厉风决定努力多说两句话,“咳咳”,他轻咳两声,开口:“小姐平日里不是最喜爱讲话的吗......”
呸,这不是揭人伤疤嘛!
厉风赶紧改口,“小姐真的无需忧心,今日刚到庄园的时候,小姐与李侧妃的一席话,我听到了,王爷也听到了。”边说,厉风边偷觑着麦芒的脸色,身为一代暗卫头领,他这算是瞒着王爷泄露了机密?
然而,麦芒的脸色毫无波澜。
“你果然早就知道?”
厉风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敬佩,忌惮,还有白操了那一丢丢的心,“你做戏的水平还真是高。”
做戏?
麦芒波澜不惊的眼神闪过一丝松动。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以前她常说,人生有三大恨事,排在首位的便是杀不尽做戏的白莲花。而如今,她却被人称作,做戏的女人?
厉风迟迟等不到麦芒的反应,也有些窘迫,只觉得屋里的气氛比冰点更冰了几分,他是不是还不如不说话的……
“你可想知道王叔是如何找到我们的?”麦芒突然开口道。
厉风一愣,坚定地点了点头。当然想知道,甚至可以说,这个困惑也是支撑他选择活下来的直接的一点。
麦芒浅笑,“那我认真地告诉你,你也认真地回答我一个问题可好?”
毫不需犹豫的,毕竟就算是泄露机密这种事情,有一便有二也是极为正常的,厉风继续点了头。
“我从小便会记路。那时你带我走的路看着是杂乱无章,但既是有自己的目的地的,其间便必然内含规律。待我找到规律之后,我便把我们即将去的地方的信息留给了王叔。”
竟然就是这样……
厉风有些懵然,他想过麦芒能在自己不注意的时候给王爷留记号,但待王爷追上来的时候,他的耳朵也会早有发现;他想过王爷万一设伏,但他特意绕路停脚带着王爷兜圈子,王爷是不可能提前预伏的……
结果……麦芒凭着会记路一人做了几件事,他便栽了?
给了厉风痛苦挽尊的时间,也给了自己纠结犹豫的时间。
麦芒的脸在烛火中半明半暗,“我,当真,是个爱做戏的女人?”
当然是……
若是平时,厉风当然是这么回答,可如今麦芒这般正经,他倒有些犹豫了。
厉风想了一会儿,说道:“其实,爱做戏也没什么不好的。”
麦芒……那不还是爱做戏?
她明明是来消灭白莲花的,可是现在,自己又与那做戏的白莲花有什么分别?
就为了活着,变成了自己从前最讨厌的人活着?
“小姐。”
“佟小姐。”
看着麦芒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厉风紧张喊道。
“嗯。嗯?”
麦芒一惊,回过神。
厉风赶紧补充:“我是说真的,会做戏挺好的,真的是赞美,没其他……”
厉风刹住了嘴。
紧跟着他,麦芒收眼低头,“可以的话,帮我给王叔带句话,让他放心我,我不会多想的,也能照顾好我自己。”
“是。”厉风应下退出屋子。
同时,他出屋子,婢女进了屋子。
婢女给麦芒斟上一盏热茶,小声道:“小姐,有句话,奴婢一直想说,但又觉得许是不该讲。”
麦芒一口闷了热茶,好烫。
“不该讲就别讲了。”
婢女……她惊愕地看着麦芒,小姐近些日子不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