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昱纾故意拉长声音:“花——瑞文啊……”然后语气突然变得尖酸刻薄起来,但不是在跟自己说话,而是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嘘什么嘘,让你这几天乖乖的不要运动,还敢去打比赛,真当自己钢铁侠啊,病死你算了……”
祁朦有些紧张:“叔叔,花瑞文还好吗?在哪个医院?”
韦昱纾冷笑了一声,回答祁朦,但更像是故意说给花瑞文听:“你别来看他,他活该!就该让他晚上一个人在医院里待着,看他下次还敢不敢带病高强度运动了。”
祁朦急得都快哭出来了:“叔叔!您……您告诉我瑞文在哪个医院吧,我现在过来!”
祁朦和苏曼娴急匆匆赶去医院,走进病房,病房比想象中热闹多了,是间豪华单人病房,花家和邱家,两家老小都在,花瑞文躺在床上输着液,邱亦衿骑在他的腿上手上拿着一颗草莓正在喂给他——说“喂”不太像,更像在逗他玩,邱亦衿把草莓递到花瑞文嘴边,花瑞文微张着嘴,刚要咬住草莓,邱亦衿就把手往后缩一下,花瑞文扑了个空,她就“咯咯咯”地笑起来,又继续重复逗他。
听到门口有动静,邱亦衿转过头望向祁朦,花瑞文抓住机会咬住了邱亦衿手里的草莓,有些得意地转过头去看祁朦,口齿不清地给祁朦和苏曼娴打招呼。
祁朦看到花瑞文,再看病房这情况,才稍微松了一口气,给病房里的长辈们挨个打了招呼,这才走到花瑞文的病床前,眉头都皱了起来,问他:“你还好吗?”
邱亦衿接过邱亦辰递来的另一颗已经去蒂的草莓,喂给花瑞文,这次花瑞文一口就咬住了,咀嚼了两下,把草莓咽进肚子里,才说:“好啊,你看,啥事儿都没有。”
“还没事!”花瑞文话音刚落,韦昱纾的手就伸过来,拧着他的脸教训道:“要怎样才叫有事?嗯?花瑞文你身体很好是吧?还敢乱吃药,还敢去比赛,还穿那么一点!花瑞文你那么想死,我买瓶儿敌敌畏我们俩兑水一人一杯干了好吧?”
花瑞文立刻开始装可怜:“痛痛痛!爸!我现在是病人!病人啊!我还没活够呢,不要喝敌敌畏!”
韦昱纾冷笑了一声,松了手。苏曼娴也走到花瑞文的床前,问他:“这只小狗怎么了?”
花瑞文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是感冒引起的,加上今天运动量有点大,就……没啥,您不用担心。”
“又不用担心了?”韦昱纾撅着嘴,瞪着花瑞文不满道:“花瑞文,心肌炎你懂吗?三个月不许剧烈运动,你听到医生怎么跟你说的了么?”
花瑞文自知理亏,把脸埋进邱亦衿的怀里,向邱亦衿撒娇:“亦衿,保护我……”
邱亦衿像模像样地抬起手来搂住花瑞文,转过头轻言细语地对韦昱纾说:“干妈,不要凶哥哥……”
韦昱纾拿邱亦衿没有办法,瞪了花瑞文一眼,立刻变脸,柔声对邱亦衿说:“没凶哥哥呢——好啦,亦衿过来,我抱你去把手洗了。”
目送韦昱纾把邱亦衿抱进卫生间,花瑞文又转向祁朦撒娇:“朦朦,保护我……”
祁朦被他逗乐了,抬起手来捏他的鼻尖,说:“刚叔叔说你乱吃药,你乱吃什么药了?”
花瑞文开启装聋作哑模式,蒙混了半天,度秒如年,祁朦一点也不急,就目不转睛地盯着花瑞文,花瑞文被他盯得心虚了,才可怜兮兮地说:“你别生气,我想打比赛嘛……”
祁朦叹了口气,又问:“你是要住院吗?明天就不去学校了么?”
花瑞文点了下头,满脸遗憾:“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