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前?
那之前,她和尤连城共同度过了漫长的夜,一整夜里他在她的身体不同的律动,胸部传来了隐隐约约的疼痛。
周遭安静极了,安静得让人心生恐慌,慕梅的心突突的狂跳了起来,艰难的咽下了口水。
赤着脚,脚踩在了毛茸茸的卧室地毯上。
慕梅,你一定要来啊,这个声音渀佛是一种召唤。
要是尤连城有一天和别的女人结婚了,生孩子了,尤连城爱上别的女人了,林慕梅绝对不会从三层楼上跳下去的,林慕梅会买一把手枪,出现在尤连城的婚礼上,到时候,朝尤连城的太阳穴枪,然后再朝自己的太阳穴开枪。
这些的话清晰的浮现在了她的耳畔,一步步的走着,慕梅手紧紧的捂住了心脏的位置,此时此刻,渀佛感知到了惶恐,她的一颗心跳得要跳出了胸腔。
偌大的客厅空无一人,强烈的光线洒落在每一处角落,空荡荡的,每一样摆设都在昭显着落寞。
慕梅的心揪了起来。
慕梅想起来了,在长长的睡梦里,她的心很难过很难过,在梦里头她渀佛听到了尤连城伤感的声线,在她的耳畔眷恋着,久久不舍得离去。
不要啊,连城!这样的一个没有来由的声音在她的心里叫嚣着。
休闲室也没有人,浴室没有,衣帽间没有,书房没有,电脑室游戏厅电影放映室也没有,统统都没有。
慕梅的心一点点的在下沉着,脚步发虚,每走一步腿都在发软。
尤连城是不是真得不要林慕梅了,这段时间里,尤连城是不是一直在逗着林慕梅,或者,林慕梅做了什么让尤少爷生气的事情。
到底,这段时间里林慕梅有没有做了让尤少爷不高兴的事情。
没有啊,没有的!
现在,就剩最后一处所在了,慕梅站在了厨房门口,对着紧紧闭上的厨房门,侧耳去听,没有,里面什么声音都没有。
慕梅的腿抖得更厉害了。
对,对对,对了,这里的所有一切都使用了最为精密的隔音材料,所以,你当然听不到一切声音了。
说不定尤少爷正在厨房里给林慕梅做大餐呢?
没事的,没事的,尤连城一定在里面。
颤抖着手,慕梅扭开了门把。
和客厅同样开放式设计的厨房宽敞明亮,四片用玻璃拼接起来的墙把大片大片的光聚集到了这里,那个男人逆着光站着,光聚在了他白色的罩衫上晕开,在程亮的玻璃橱柜反光中就像冬日的波光粼粼的海平面,耀得你眼睛睁不开。
慕梅呆呆的站在,手还在门的扶手上,不敢大声的呼吸,就怕一呼吸他就会遁入了那片光芒中。
听到了响声,男人回过头来,咧嘴,露出了八颗牙齿,牙齿雪白。
“醒了。”男人笑得没心没肺的,左边不是很明显的酒窝时隐时现,说完后又重新把头转回去。
好极了,有声音,真有声音,林慕梅只是做了一个不好的梦,在那个不好的梦里,尤连城离她而去,尤连城不要她了,像那年在伦敦的老房子里,像那年老房子里历经了心力交瘁的等待那样。
慕梅移动脚步,加快,快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