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
舀着枪一下下的拍在了他的头上。
“尤连城,你这个死孩子,这是把我往死里逼。”
那个孩子,伸出手,用衣袖去擦拭着纵横在他脸上的泪水,那个孩子擦干了他脸上的泪水他自己的泪水却掉落了下来,起初,只是若干的一点,很快的,晶莹的泪水充斥了他的脸庞。
缓缓的,身体滑落了下来,膝盖落地。
就这样,那个孩子跪倒在他的面前,耸着肩,垂着头。
缓缓的,他伸出了手环住了他的腰,他跪着,头刚刚到他的腰间,他把脸埋在了他的腰间,声线苦楚。
“爸爸,我知道,我都知道,这一刻所带给你的是什么样的痛苦,可是,爸爸,我求您了,您也知道,我们并不是故意要那样做的,只是,到了最后,变成了那样,而我已经无法自拔了。”
“爸爸,今天,我有一些的话我要对您说,大家都以为尤公馆里的尤少爷是天下无双,大家都在夸奖着尤爵爷家的孩子,妈妈们都对着他们的孩子说,嘿,宝贝,你一定要像尤少爷那样的懂事,爸爸们对他们的孩子说,噢,小家伙,你看看尤少爷多勇敢啊,老师们对他们的学生说,孩子们,尤爵爷家的孩子是你们的榜样,其实,不是那样的,其实,他们眼中的典范是一个胆小鬼。”
“七岁那年的事情在很长很长的时间都给我留下了阴影,那阴影伴随了我一整个的童年时代,每次我看到大胡子的男人时我都会害怕得发抖,我每天每天做噩梦,梦到了黑乎乎的房子里无数双伸向我的手,伴随着可怕的让人作呕的笑声还有让人毛骨悚然的触摸,爸爸,七岁那年,我都是每夜每夜睁着眼睛不敢睡觉,可我不能把这些告诉您和妈妈,您太忙了而妈妈的身体不好,可是,爸爸,那时,我多么的渴望我能像普通家庭的孩子那样,躲在您的怀里大哭着大声的说出,爸爸,我害怕,我害怕极了。”
尤凌云努力的想,回想,回想他的连城在七岁那年的模样,那时,那个孩子有着一头漂亮的卷发,身上总是穿着雪亮雪亮的白色衬衫,领结,礼服,垂着手很礼貌的和所有的人打着招呼,那时,每次他回到家里,都会看到他的手被月管家牵着站在门口等他,小小的脸上挂着安静的笑容,笑容深了酒窝就出来了,一跳一跳的,那时,他要是露出疲惫的脸色那个孩子就会乖巧的来拉他的手,那时,要是他高兴了展开手小家伙就会扑到他的怀里来。
所以,尤凌云一直以为他的孩子是一位坠落人间的天使。
除此之外,尤凌云真的想不起来,那年,在发生了那件事情后,家庭医生告诉他应该多陪陪那个孩子,他嘴上应承着,应承着,可是他根本没有那个时间,他总是想等一段时间再等一段时间,一等就等了十六年。
原来。。。。
尤凌云垂下了头,手绞着,绞着,最终,落在了那个孩子的头发上。
“爸爸。”他低低的唤着,像小小的脆弱的兽:“和您说这些不是责怪您的意思,我从来就没有责怪过您,我只是想让您知道,发生了那样的时候,我所得到了快乐注定了一定比别的孩子还要少,爸爸,可以说我的童年是在极度不稳定和恐慌和孤单中度过了。”
“后来,林慕梅来了,那年,她十六岁,站在我面前,那时,林慕梅对于我没有任何的意义,她就像是那款价格高昂会笑会说话的玩具,当然,还是我发泄不满的工具,爸爸,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是一个刻薄鬼,自私,任性,恶毒,自大,于是,在林慕梅的面前,我不用再掩饰我的缺点,她的到来也无非是让我和我的那些一肚子坏水的朋友们多了一点的乐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