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慕梅,你就穿成这样来见我?”朱亚伦不动声色,用这样调侃的话来当这次谈话的开场白。
因为,接下去,他要和她说一些严肃的话题,让他不忍心的话题,以他对林慕梅的了解,在听了那样的话后她一定会逃跑,有多远就跑多远。
这是一个自私的女人。
“朱亚伦,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慕梅有点不耐烦,对于朱亚伦的突然出现慕梅大约也猜到了一些。
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朱亚伦收起了轻描淡写的神色:“林慕梅,如果我是你的话,那么我会离开他,越远越好。”
果然,慕梅藏在毛衣里的手紧了紧,绞住,朱亚伦好像搞不清楚状况了,尤连城刚刚在十几个小时之前发表了分手宣言,他来到这里又是唱哪出?
“朱亚伦,这些话是尤先生让你来说的吧?”
慕梅一直都知道,朱亚伦也是和她的身份一样,十八般武艺都是为了尤家的继承人,现在,林慕梅突然间成为了挡在了尤连城面前的绊脚石了,所以,理所当然的要搬开那块绊脚石。
“如果…”顿了顿,慕梅烦躁极了,基本上,她想说的话是,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么大可不必尤连城已经声明了,林慕梅的一切再也和他没有半点的关系了。
这些话硬生生的被卡在了喉咙里,然后变成了:“如果说我不呢?”
“你必须离开他。”朱亚伦冷冷的逼视着那具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身体:“因为,在这个世界上我认为你是那个最没有资格站在身边的人。”
慕梅迎视着朱亚伦,从来朱亚伦都是那种对什么都表现出了玩世不恭的状态,几分嘲讽几分真诚几分飘忽,慕梅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咄咄逼人的朱亚伦,不知怎么的,慕梅觉得心里发慌,虚得很。
朱亚伦向前再迈半步,这样林慕梅就会更加的听清楚他说下来的话了,接下来的话他要力求每一个字都能钻进她的耳朵里。
“林慕梅,作为宋舒悦女士弥留之际的见证者,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件事,在宋舒悦弥留之前的数个小时里有一位叫林椿的客人来访,那位客人用了极其恶毒的话攻击了她,我必须要告诉你的是在这位访客来之前,我们正在和院长商讨出院的事情,月管家也定了三天后回阿根廷的机票了。”
曾经,慕梅千遍的想千遍的猜,最好的最坏的,可那也仅仅是存在她脑海中,现在,血淋淋的事实摆在眼前,是最坏的那种,也是意料中的那种,和自己相依为命的人慕梅怎么会不懂她的心思,只是,慕梅不愿意去相信而已。
现在,好了,容不得她不去相信了。
只是呵!慕梅下意识的摇着头,徒劳的:“朱亚伦,那些我不知道,你告诉我那些干什么?和我没有关系的,是椿妈妈自己要去的,我根本不知道,我不知道的,我真的不知道的。”
寒风让慕梅的身体颤抖的厉害,最后,蔓延到了她的嘴唇上了,说出来的话就像刚刚学会牙语的孩童,在那里重复着,我真的不知道的…
是啊,她真的不知道,一切都和她没有关系的。
“是啊,你不知道,这不,我让你知道来了。”此时此刻,朱亚伦也觉得残忍,无疑,他要在这个从出生就成为傀儡的可怜的可恨的女人的心上再添一刀了:“尤连城那个傻小子不愿意让你知道,可我觉得你必须知道。”
“所以,我告诉你来了,林慕梅你是一个罪人。”
这一刀将注定是致命的一刀。
朱亚伦缓缓的抓住了林慕梅在风中抖动着的那节毛衣的衣袖,一点点的卷,看见了,看见她的手了,很漂亮,纤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