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唳鹤书 霁倾 1979 字 3个月前

倒真像兄妹间打闹。

她跟她的血缘兄弟姐妹总是不亲,有权力和铜臭弥漫在他们周身。她又是身为长公主,也只有做出一副端庄的姿态来,才当的起这个名号。

所以她才总来找这两个人,这两个人总是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就像家里的两位兄长,一个温润,一个狷狂,在林涣暮欺负自己的时候苏瑾帛总会来替自己撑腰,而自己被其他人欺负时,却总是林涣暮为她出头。

而也只有她,知道这两人之间的关系。她自觉的闭口不谈,将这份不能公布于世的秘密也替他们一同

埋藏。

长公主将枝条放下,撑着石阶起身,拍了拍衣袖间新落下的银雪,去看栓在不远地方的马匹,那匹马还小,别被冻坏了。

“瑾帛,这花像不像嫁娶的绣球?”他伸手将对方搂入怀中,那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下了一跳,在他怀里用膝盖撞了他一下,以示自己内心的不满。

“我想娶你入门。”

林涣暮将他的下颚用只手托起,轻轻地覆上了那人的唇,如品美酒般细细斟酌。苏瑾帛半眯着眼看着他,纸醉金迷。

即便只有这短短几秒,即便只是这零碎的话语,明知是浮光幻影,对他们来说也足够。

他们不过是在这夹缝中苟延残喘,世人眼中的可悲可叹。

这些年年北戎时常侵犯边境,也曾派兵驻扎回击,收效甚微。今日突然派使者入中原,提议议和。

早朝之时陛下似是因这事发愁,北戎提出派使者前去商讨,可又一时不知派谁去。

最终还是在下朝后留下了苏瑾帛,君臣二人在宫内游园闲逛,皇帝面色凝重。

“陛下可有事烦心?”他拱手想问,心中也猜出个大概。

“这次的北戎……”他顿了顿,似乎等着什么。

“臣愿为陛下进绵薄之力。”苏瑾帛话接的正合皇帝心意,只间他眉头渐舒,带着万分的欣慰转身拍了拍他的肩膀。

“那爱卿早些回去歇息准备,近日便动身启程。”

林涣暮刚进门就看看苏瑾帛像一滩烂泥糊在塌上,虽是无奈,也是走去他身边俯身替他拖去了还未换的长靴,又将他挂在床边即将掉下去的两条腿移了上去。

“今日早朝之事?”

那一滩烂泥点了点头,又糊在了那里。

“陛下派你去?”

非常的惊奇,一滩烂泥竟能发出哀嚎,还十分的高亢。

林涣暮皱了皱眉,想说话,奈何对方像死狗一样窝在那。手连拍了他好几下,苏瑾帛才勉强算是回过身看自己。

“早点平安的回来。”

第6章第五章

中原离北戎路途遥远,苏瑾帛坐在车辇内早以无聊到了极点,挥手示意车夫停下,就在附近寻一处客栈歇脚。

入夜,苏瑾帛将烛灯熄灭,刚从书案中起身,突有一人破窗而入,伸手从背后击上他后颈,见昏迷后将人横抱带走。

脑内渐渐清明,想移动一下身体入耳便是金属铁链相碰的脆响,眼睛被黑布蒙上,丝毫不见光明。

他听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继而蒙在眼睛上的布被人扯掉。

几乎没有光亮的阴冷房间,苏瑾帛眯眼依稀好像认出了眼前的人。

“林平安?”

如今他应是长的很高,半蹲在自己面前身影也不再显得单薄,他早褪去了先时的孩子气,虽不过还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