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痛不痛。”江泓之一直在华丞的脸边亲吻,像哄孩子一样喊着不痛不痛,见华丞脸都白了,心跟着一痛,拿袖子在华丞的腿边扇风,试图吹散一些痛意。那鲜血淋漓的伤口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如果伤口再深一些,就可见白骨了!这种钻心的痛意,他看着都疼。
华丞脸色发红地躺在江泓之怀里,他对江泓之的印象,仅在于他常吃自己的豆腐,甚少见他这么细心地对待自己,心里既是别扭又觉得很温暖。
“三少爷……”华丞声音一滞,很想告诉江泓之被担心,自己没事,可是看了眼那鲜血淋漓的伤口,又觉得自己的话没有说服力,叹了口气道,“小的没事,您无需担心。想必江大人会好生照顾小的。”说着,他抬头看了眼江建德,略显得意地扬了扬下巴。虽然宋远鸿也不是啥好东西,但是毕竟是个大人物,拿他当靠山在江建德面前嘚瑟一下,既能拉这两人的仇恨,又能让自己心里暗爽一回。
“华丞……”江泓之双眼一低,声音模糊得听不清,“下次,勿再逞强,你不会武。”
华丞一愣,摸了摸鼻子,如果不“逞强”,怎么演戏。“嗯,小的知道。”
江泓之倏然抱着华丞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也不管在场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只顾着忘情深吻,对他来说华丞就是一切。以前的他为了保护华丞,一直都没公开这份恋情,但这么压抑下去,他快疯了。
他以为暂时的隐忍,再慢慢积蓄实力便能保护华丞,毕竟他要对付的是整个武阳侯府,在没有势力与靠山之前,他仅凭一张嘴是没办法将那些人掰倒的,因此他让华丞去到了宋远鸿那里,没想到,他却是将华丞从一个深渊推向了另一个深渊!
这样他还如何再忍,没权没势,他便创造机会获得权势!
“三少爷?”华丞身体一抖,被江泓之身上隐约爆发出的熊熊斗志吓了一跳,这家伙怎么了,是被自己的伤受了刺激?
“华丞,”江泓之看大夫大概处理得差不多了,得了大夫允可,将华丞抱起回自己的房去,“我带你去我房里歇着。”
“放肆!”江建德插话道,“泓之,华丞是王爷的人,焉能屈居你的陋居。”
江建德说陋居一来是谦辞,二来是嘲讽江泓之,本以为江泓之会顾及颜面,谁知道江泓之却道:“既然父亲嫌弃孩儿的居所简陋,不如给孩儿安排一个更好的居所如何?”
江建德拂袖道:“胡闹!如今华丞已非你的下人,焉能与你同居。来啊,带华丞到上房。”
“父亲,您这话便不对了,”江泓之每字每句都是刺,华丞受伤,同这些渣滓或多或少都有关系,出口的话当然就毫不留情,“华丞乃是贵客,想住哪儿当然得他说了算。”说完,他看向了华丞。
华丞抵抗不住江泓之灼烈的目光,讪讪地道:“哪儿都成,我没有忌讳。”
江泓之目中闪过一丝窃喜,地瞥了江建德一眼,带华丞下去了。
再次躺上这曾留下他们耳鬓厮磨痕迹的床,华丞脸色一红,上一次,他们还在这床上翻云覆雨,留下爱痕,这一回,那些来不及散去的气息却得被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