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脸就拉了下来:“嘿,这可是你的二哥,你不送他,谁送!”
花擦,让人办事还那么叼!跟江竖那厮一副德性。江丞不喜欢那人的口气,见那人还要继续往江泓之的肩头放猪爪,就跨前一步挡在了江泓之的面前,抓住那人的手:“请你自重。”
“你!”那人气结,就要发作,却听背后扶着江竖出来的人唤道,“你还在磨蹭什么!快来扶人啊。”
“扶什么扶,”那人招手让同伴过来,把浑身酒气的江竖朝江泓之一推,“接着!”
接着,不知道是他推的方向不对,还是江泓之故意让开,江竖就这么硬生生地往地上一摔,迎面撞到了地上,跟只死鱼一样,动也不动。
“这……”那人一惊,心道一声不好,立刻精明地拉着同伴跑了,“不关我们的事,是你没接好,他就交给你了!”
那人走后,江丞对着趴在地上呼呼大睡的“尸体”犯难了,说真的,要不是在大街上,他还真想踹江竖几脚,替江泓之出口恶气。要知道这极品武阳侯一家里,害江泓之的也少不了江竖这人。
他把目光转向了江泓之,询问他要怎么办。
江泓之也不好表现得太刻薄,以免被人看到传出去,影响他的声誉。他给江丞递了个眼神,江丞便连拖带拽地把江竖扛了起来。
臭死啦!什么鬼胭脂味,这么浓。
江丞被江竖身上的味道恶心得快吐了,真恨不得把人丢出去。
江泓之也闻到了这味,从怀里掏出一方洗得发白的手绢,塞住江丞的鼻子:“将就着吧。”
江丞点了点头,瞅了眼江竖脸上的灰尘道:“少爷,可要帮他擦下脸,不然回去不好交代。”
江泓之凤眸不悦地眯了起来,沉了口气就扯起江竖脏兮兮的衣袖,随便给他擦了下灰,便架过他的另一条手臂,与江丞一并搀扶着他回去。
回到府上,刚进门不久,就有下人赶来,将醉得半死的江竖架过,搀扶着回房去了。
浓厚的臭味总算是离了鼻,江丞大松口气,猛地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将鼻间的手绢扯了下来,攥在手心里:“少爷,小的洗净后再还你。”
“不必还了。”江泓之淡淡地道,“给你了。”
江丞一愣,讪讪地道:“这是少爷的东西,呃……”他顿了顿,低头看向那手绢,额滴神,他实际上是嫌弃我用过,脏了他的手绢吧。
“你别瞎想,”仿佛心有灵犀,江泓之的手盖上江丞的手,就着手绢将其蜷成一个拳头,“我的东西给你,日后待你有手绢了,便给我。”
手绢没有,给你心相印行不行。
江丞心底吐槽,表面上还是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放心,他不会有用手绢的那一天。
“给你。”突然,江泓之往怀里一掏,一方干净的新手绢就现了出来,他又将其塞入江丞的手里,“方才新买的。你带着用。”
这小子神了,知道他要用手绢?
“少爷,我用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