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被人像狗一样地狠狠摁在地上,身上和脸上都是血,瞿东陈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满眼都是失望,他说,“阿龙,你跑什么,敢作敢当,我之前是怎么教你的?”
阿龙的声音从喉咙里一点点逼出来,一开口便是满嘴的血腥味,他颤着声向瞿东陈求饶,“陈哥,我错了,您原谅我这一次吧,我真的知错了……”
瞿东陈慢慢蹲下身,手指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望着自己,他问,“你错在哪儿?”
阿龙不由得抖了一下,“我……我不该不听您的命令继续跟踪许颖,还留了照片的备份……我……”
话还没说完瞿东陈忽然就收紧手上的力道,阿龙顿时疼得连话都说不出来只会发出啊啊的叫声,瞿东陈目光冷峭,他说,“阿龙,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让厉深的人找到你。”
包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瞿东陈皱着眉看了一眼,是瞿凌波的来电,他有些心烦地掐断电话,站起身厌恶地看着地上的人,吩咐着手下道,“行了,教训一下就放了吧,看在他跟我这些年的份上,饶他一次。”
阿龙没想到瞿东陈会放过他,惊讶得张大了嘴巴看着瞿东陈,瞿东陈却已经揩干净手上沾着的血迹走了出去,有人在旁边踢了他一脚提醒着,还不赶快谢谢陈哥!
瞿东陈走到外面,还听到阿龙声音沙哑地重复说着谢谢陈哥四个字,他心烦地皱了一下眉,开车离开了。
厉深下班从大厅走出来时,就看到正门口停着那辆熟悉的黑色林肯。
他微微偏了下目光,有同事从身后走来拍了拍他肩膀,笑着他问他怎么还不走,厉深朝那人笑了一下,说着,马上了。
他走下楼梯,一步步朝林肯车走过去。
瞿东陈已经下车站在那儿等他,厉深站在离他不远的距离,皱着眉问,“什么事?”
他今天穿了件黑色的连帽卫衣,一条咖啡色休闲裤,头发有些凌乱而随意,几天不见,瞿东陈却觉得自己已经与他隔了很久的时光。
他看着厉深说了简短的两个字,“上车,”结果话说完才发现语气有些强硬,连忙接着补充道,“我们谈谈,可以吗?”
厉深站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什么,直到有三三两两的同事走过和他打招呼,他才皱着眉应了一声,然后打开车门坐了上去。
瞿东陈这才呼出一口气,跟着上了车。
车子上了高架,往两人熟悉的地方开去,厉深忍不住开了车窗透气,眉宇微皱地道,“说吧,什么事,说完我在前面下车。”
故意忽略了他不耐烦的语气,瞿东陈也跟着开了车窗,把空调关掉,让冷风一阵阵灌进来,他看着面前的路况低声说着,“昨晚是你送我回去的?”
厉深知道他会问这件事,恩了一声,解释着,“樊江言给我打的电话,说他遇到你了,我去到的时候你已经醉到不省人事。”
“是生意上的事,陪几个客户一不小心就喝多了。”瞿东陈接着道。
厉深始终没有转头看他,静默了几秒,厉深说着,“如果你只是问这件事,下面那个路口停车吧,我还有事。”
“厉深,我……”瞿东陈转头看着他,欲言又止,他很少有说话吞吞吐吐的时刻,现下面对着厉深,就像是变了个人,他说,“你知道的,我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