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连点头,证明他的话不假。
陈靖言瞥了我一眼,又问:“那你这次是自己想要,还是又为了当背后的男人?”
沈余安扯起嘴角,似笑非笑。
这话不是在问我,我却当即渗出冷汗。本以为事情都过去了,没想到陈靖言又来指黑道白。我与凌绪相视,挤眉弄眼示意他赶紧一表衷心别让财主反悔。
岂料凌绪满不在乎地说了句“都有”,然后又叉起一只草莓喂入我口中。
草莓的汁水沁甜冰凉,我不禁微微心颤。
“其实,他自己主动的成分更多啦。”我舔着唇,小心谨慎地看向陈靖言,“叔叔,拜托你这次能帮尽量帮。凌绪他可以的,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陈幸,你现在护犊子可护得真勤快。”陈靖言嘲讽似的说,“我都快被你这颗感恩的心撼动了。”
我知道他在笑话我,羞于理会,借口洗澡休息便起身上楼。
站在镜子前脱完衣服,一只脚刚跨入淋浴房时,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了。我大惊,连忙抓起浴巾遮住自己,回头一看,竟然是凌绪这个癫狂晚期患者。
“你有毛病啊,吓老子一跳!”我张嘴就开骂,口水都喷出来了。这人脑抽,一天不骂就难受。
凌绪伸出食指,优雅地抹去脸上被我喷到的唾液,而后涎皮赖脸地靠过来,边说边开始解扣子:“为了奖励你的感恩之心,我决定赏赐你跟我一起洗澡的机会。”
我暗骂了一句白痴,直截了当地选择拒绝,像机关枪般连声说“滚滚滚滚滚”。本可以说更多的滚字,机关枪的枪口却被突然堵住。
一个短暂又深切的亲吻过后,我再也喷不出任何话。
我这才发觉,凌绪软化我小兽般脾性的方法,已经从单纯的乖哄,进化成简单粗暴的接触。而我对他的每一套都吃得死死的,听从他的任何安排。
可能我这颗石头上的尖刺已经被他磨平了。
“你对陈靖言和沈余安的事情怎么看?”十分钟后,我舒适地坐在浴缸里,捧起一撮泡泡向他吹去。
凌绪在泡沫飘到自己脸上之前将其拍走,随意说道:“不就是结个婚,反正我是不反对。虽然他这次是挺自说自话,但又不是犯了大错,何况对方又是自己喜欢的。长辈们就是算盘打得太精,希望陈靖言娶个清白贤惠还聪明得体的老婆,要是门当户对就更好,名利双收人财两全。”
说到这,他露出不屑的神情,“像顾衡,他不是和cathy恋爱么,一把年纪了还得藏着掖着因为他家老头不乐意让女明星进门。所以我才不高兴碰家里的工作,不光是婚姻,各方面都束缚太多。”
我低头笑笑,两手抓着泡沫随意拨弄,心里却愉悦不了。假如娶媳妇有张标准表,那我可能踩了几项大忌。和cathy、沈余安她们一样,我不也是家境平常的女艺人,胜就胜在我和凌家交好多年。若我是和他意外结识的人,还能轻易得到长辈的认同吗?
包括伯母下午跟我提到的问题,也是表达了对我们目前工作的不满。就连我的父母,至今都不喜欢我当艺人,以至于除非发生大事,否则我们都不互相联系以免起争执。
当明星没有错,无奈在于这个圈子实在水深,能自我保全、身家清白的毕竟少数。如果没有陈靖言看管,恐怕我早已和孟茜沦为一丘之貉,更别提与凌绪恋爱。
看来我还得感谢老天让他无意争权,一心做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