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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这样不门当户对的感情很难获得家族认同。所以,后来,读过许多爱情小说的芙萝拉,毅然与那位旅者私奔了。

不顾一切出走之时,芙萝拉并不认为,欧弗里德是多么了不起的地方。但只用了不到一年,她就开始无比怀念原来居住的城市。这是理所当然的:在欧弗里德,女性与男性几乎享有同等的地位;从小,女孩可以与男孩一起接受同样的教育,长大后,也有从事同样职业的权利。只有生养孩子的已婚妇女会受到特别对待——当然是优待,而不是虐待。

但是,在欧弗里德以外的地方,一切都乱了套。芙萝拉不止一次遭到喝斥,只因为在公共场合大声发表自己的意见;她不得不常常在路上忍受他人异样的目光,原因在于她抛头露面骑着马在街头穿行;她还有一次被拦在露天剧院的大门外,理由政治家的演讲不是给该老实呆在家中、相夫教子的妇女听的。

同时,她与丈夫的关系也出现了裂痕。

爱情本来就是易逝的东西。六个月的热恋后,芙萝拉痛苦的发现,他们之间的身份鸿沟果真是幸福的阴影。

她出身于名门世家,受过高等教育,平日养尊处优,从来没想过,结婚后要因为手头拮据吃那么多苦头。更令她难堪的,是她察觉,原来她抛下一切跟随的丈夫,只有漂亮的脸和能说会道的嘴。而且,很过分的,他常常将大量精力,倾注于向他购买各色杂货的可爱少女身上。

接下来,芙萝拉用了四年时间,来与她的旅行家丈夫解除婚姻关系。期间她还经历了一次流产。正是这件令人伤感的事,促使这个曾经为爱出逃的女人下定最后的决心。

一年后,不甘寂寞的她又接受了某位小公务员的热烈求婚。

通过第一次婚姻,芙萝拉终于明白,自己没法过平淡乏味的小市民生活。伦巴底的血液告诉她,不能接受平庸。不过,她坚信,自己嫁的小公务员,完全是平庸的反义词。

一开始,芙萝拉以为自己是慧眼识珠,发掘了一个有着无限潜力的金矿。这个小公务员,无处不表现出一个政治家的最佳素质。即使他暂时境遇不佳,她也相信,不消多久,他便能平步青云,走上一个广阔的舞台。

但是,在她第一次明确表示,她希望丈夫有野心、去竞选议员之时,小公务员告诉她一个更大的秘密。

他竟是孽族,孽族中的贵族,统领一方的孽族王子。

小公务员的身份只是障眼法,他正在进行一场游历,深入人类社会当中,假装人类去生活,积攒经验教训,为日后孽族复兴作打算。

这个颠覆性的事实,令芙萝拉再度陷入痛苦中。那时候,她怀孕七个月,暂时没有退路。

她既倾心于他的才貌,又怨恨他的欺骗,还无比担忧,自己将不容于这个世界。

没错,丈夫的孽族身份似乎有所暴露。此后,大半年里,他带着她,匆匆转移,流离奔波,逃过了好几轮惊心动魄的追捕。

颠沛流离之际,女儿玛瑞莎出生了。芙萝拉深陷在产后抑郁中,难以自拔。即使丈夫尽可能照料她,安抚她,也快要压制不住芙萝拉自残的倾向。

此时,来自欧弗里德的一封信解救了芙萝拉。

她年轻的弟弟、威尔已经成为了家族的新任掌权者。尽管一度羞于在人前提及制造过丑闻的芙萝拉·伦巴底小姐,威尔还是非常心疼她唯一的姐姐。威尔康姆·伦巴底写了一封信,坚定了芙萝拉的心。她在女儿周岁之后,毅然结束了她的第二桩、也是最后一桩婚姻。

芙萝拉不想要平淡的生活,可是也不愿意与危险作伴。她并不从心底抵触孽族,但对于丈夫的欺骗万分反感。

“我们和平分手吧。”

她孽族的丈夫有不舍,有遗憾,有挽留。他并非多情之人,对于这个人类妻子,他打心底是重视的。

“你预备怎么办?”他问她。

“远离孽族,远离教会,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继续我年轻时候自由旅行的梦。”芙萝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