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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锦绣不灰堆 司溟 1803 字 7个月前

“怎么,吃干抹尽了就想跑?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苏君俨嘴角噙着微笑调侃道。

虞璟羞恼地啐道,“谁想跑了!”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改口道,“谁吃干抹尽了?!”

苏君俨似乎很享受她的失控,哈哈大笑起来,“真没想到你的睡姿”,他停顿了一下,似在组织词语,“呃,倒是蛮狂野的。”

“你——”虞璟有些气急败坏地推了他一把,不想却被苏君俨捉住手腕,“无尤这是想谋杀亲夫吗?”

虞璟脸上羞窘之色更重,连汉白玉一样的脖颈上都有红色泛起,就像夕照下的雪堆,明艳无比。

苏君俨的眸色一下子幽深起来,唇沿着她小巧的耳廓来回摩挲,“你好美。怎么办?”他声音微哑,不知道是在问谁。

湿暖的热气喷薄在耳际颈项之间,虞璟觉得身体里有一阵阵闷热在躁动。手仿佛有了独立意志一般,环住了他的脖子。苏君俨怔愣地看着她,“无尤……”话语却被她用吻缄住,熟悉的清甜溢满他的口腔,苏君俨觉得快乐的简直要战栗起来。

虞璟双颊酡红,简直压倒桃花。黑山白水一般的眼睛里也不见清醒到残酷的理智,倒是氤氲着一团雾气,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无尤,给我好不好?”苏君俨说地很慢,一字一顿,其间还伴着沉重急促的鼻息,仿佛在忍受着极大的煎熬。

墨绿色的天鹅绒窗帘稳妥地坠着,透不进一丝天光,幽暗的室内虞璟只看见他深潭似的瞳孔,汇着点点像无言的祈求,简直要把人溺毙其中,受到蛊惑的她嘴角一扬,“嗯”了一声。

“我不会再放开你,你是我的。”苏君俨宣誓一般,细细切切的吻沿着额头、鼻尖、嘴唇一路迤逦而下。睡衣的腰带已经被他解开,苏君俨膜拜似地将唇印上了她白玉簪似的锁骨上。

太宰治描写古希腊女诗人萨福时说,以为纵身跃下山崖就可以忘却思念。可是当他投身他一直渴望投入的黑洞时,却发现这清浅的小涡根本盛不住他勃发的欲望。

灼人的掌心游走于她温润白腻的肌肤,苏君俨动作温柔的生怕在她绢丝一样的身体上勾出丝头。睡衣是棉麻材质的,藕色底上绣着大片银色的山茶花。是二人昨晚回去拿的,随着其他常用物什一并装在一个带着云头锁片的大皮箱里。当时他还调笑说真像抬嫁妆来着。

她就这样躺在他身下,眸子明明想闭上却又强自睁开着,浓黑的睫毛像风里的花蕊,还沾着晶莹的露珠,兀自颤抖个不停。两只手痉挛似地屈张着,死死攥住了床单。总是这样倔,真教他心疼。

“别怕,我不会弄痛你的。”轻柔地附耳过去,语气近乎呢喃。

身下的人儿微微点头,咬住了下唇。

苏君俨的指尖点点她的樱唇,“别咬,待会儿你要是觉得痛就咬我好了,让我和你一起疼。”

虞璟眼底的雾气一下子弥漫开来,她努力朝他微笑,笑容坚定而羞怯,“嗯。”

男子的手掌已经覆盖住了女子绵软的胸脯,娇怯的白鸽子温顺地匍匐在他的掌心里。

轻吮之中虞璟觉得浑身起栗,忍不住娇吟起来,“君俨,君俨……”,苏君俨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道学气的名字如此动听过。

曼妙的曲线,腰肢纤细盈盈一握,再衬着如冰似玉的肌肤,简直堪比越窑精品。“你怎么能这样美?”苏君俨叹息似地说出一句来。

他浑身滚烫,简直灼伤了她。一直以为他都是淡漠的,不多言,不多笑,走路都没有多余的动作,仿佛体温一直控制在三十七摄氏度以下。

电影《巴黎野玫瑰》里说,爱情的来临使人的体温上升零点二摄氏度,三十七度二。大概错了。他的触碰,像火炭一样,让她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陌生的情潮让她慌乱无措,只能本能地在他背脊上胡乱摸索着。

苏君俨却被她全无章法的抚摸撩拨地满头大汗,“无尤,无尤,你是我的。”低吼之中,隐忍至极的他终于箍着她的腰,将自己嵌了进去。

痛楚绽放的一瞬,虞璟放在他背上的指甲一下子收紧了。牙齿也死死咬住